本来之前种种就够右相大人尴尬得脚趾扣地了,这一巴掌差点把她送走!
司徒纯刷的一下脸就红了,音调都有些变了,“阿离……”
这一声阿离叫得又羞又恼,好不正经。
戚无良被他叫得半边身子一酥,越发闹心,“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李徵好歹也是盛京世家公子,他们这些权贵公子哥哪个没混迹过风流场,一听便想歪了,难以置信道:“戚无良,你够了啊!生死险地,人家十二殿下以身相护,你别太衣冠禽兽,分点场合。”
戚无良半点不想再搭理这个傻逼,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掐上司徒纯的腰上的肉,恼羞成怒道:“你是故意的!”
司徒纯被掐得不痛不痒,偏偏音调更过分了,“嗯~”
好像戚无良做了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
连花锦城都被激得开口了,“不知羞耻。”
戚无良:“……”
司徒纯干完了坏事,还有胆子窝在她脖间低低地笑出声。
右相大人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她居然骚不过这人。
“你闹哪出?”戚无良气道。
“给自己留条后路。”
“???”
“我听到了,孙老将军的人快到了,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
“我怕出去之后,阿离会躲着我,所以我总要想个办法让你对我负责。”
戚无良沉默了良久,“阿玄,我不会躲着你,你还年轻了,可能一时分不清感激依赖和男女之情……”
“别说了,”司徒纯打断道,他不想听戚无良那些理智到极致的分析,因为不管他怎么否认,他的小先生都不会信,“阿离,我身上疼,想睡一会儿。”
司徒纯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弱了下来,带着无力和脆弱。
戚无良拧眉,还未再说什么,就觉得身上的人重了不少,是那种人昏厥之后的重量。
太沉了!
戚无良被压得胸口一闷,恍惚发现当初那个还没她高的少年早已长得这般结实,长手长脚地压在她身上,当真是快给她压断气了,紧接着没了司徒纯几次三番的阻拦,她终于摸到了少年背后皮开肉绽的伤口和大片温热的血迹,眉心骤然一跳。
伤势怎么会这么严重?!
“阿玄,阿玄……”
她唤了两声,但司徒纯已经不知事儿了。
继尴尬得脚趾扣地之后,右相大人又尝到了心急如焚的滋味,她怕是上辈子欠了这小兔崽子,被占了便宜,还得操心这小兔崽子的死活。
“右相,右相,你在哪儿……”
“公子……”
废墟上方传来了七嘴八舌的呼声,夹杂着温寻急切的声音。
戚无良知道有救了,温寻他们定然已经找来了孙老将军,只要有大批将士赶来,把他们挖出来不是难事。
“在这儿……咳咳咳……”
她刚想喊一嗓子,又是一阵狂咳。
“行了,你闭嘴吧。”
花锦城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气沉丹田用了内息朝上喊了一嗓子。
上方晕头转向的温寻、孙老将军等人顿时高兴坏了,“快快快,就是这儿,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