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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

“咦!”酷哥有印象的东西,封雅颂来了兴致,一把抢过那块布巾,揶揄的话还没说出口,盯着那块布巾,面色一变。

就连路知行想拿回这块布巾,都没有拽动,他发声问:“怎么了?这块布巾有什么不妥吗?”

她抬头望向路知行,用力咬住下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颤抖,声音微微战栗。“这块布巾手感这么好,是因为...因为它是法器。这...这是烟罗姐姐的红绸。”

路知行听得一怔,和封雅颂一起看向血池,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

封雅颂跑到血池边,想要忍着恶心捞东西,不料手刚伸进去,皮肤就泛起刺骨的痛感,下意识将手缩回,已经来不及了,手上的皮肤像是被硫酸烧过了一样。

灼烧的痛感让她忍不住烦躁,发出了声音。紧接着,手便被轻柔地捧起,冰灵力缓慢修复着受损的皮肉。冰凉的气息袭来,她忽然冷静了一些,感觉刚才自己犯蠢得厉害,忍不住脸红了红。

看着眼前那张安静专注的侧脸,轮廓分明,眼中全是受伤的手,心疼的情绪几乎要化成实质。她的心里却是有点隐秘的喜悦,轻声道:“没关系的。”

“下次这种事情让我先来。”

两人同时说出口,封雅颂听完脸更红了,耳尖的颜色与这山洞浑然融为一体。

她将治好的手收回来背到身后,转移话题道:“这个血池有腐蚀性,我们还能找人吗?”

“能!”

说完,路知行左手挥出,一股儿寒冷的气息刹那间弥漫了整个山洞,血池不再冒一些似沸腾的泡泡,而是一点点被冻成冰层,冻完之后如果忽略掉味道,简直跟夏天吃的西瓜味冰棍一样。

封雅颂觉得她再也不能直视什么西瓜、山楂味之类的冰棍了。

她转头询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我用灵力包着,可以。”

池内尸体非常多,因为衣物都被腐蚀没了也没法确定是不是合欢宗的人。两人翻了许久都没翻到烟罗。当封雅颂翻上来半个脑袋时,转过头又一次吐了。

大叫一嗓子。“什么东西啊!”

那半个脑袋被腐蚀得坑坑洼洼,上面布满了白色的小虫正在做咬的动作,没发出声音是因为全被路知行冻着,都在静止,那看着就算不是密集恐惧症患者也非常难受。

她吐到胃里酸水都没了,路知行递过来一个水袋,将那半个脑袋拿走。

封雅颂被恶心到了自然不会再看,许久之后她方知路知行为何要把那半个脑袋拿走,因为那个也是他们的熟人。只是此时她因为视觉冲击力太强,一时没认出来。

两人又在池里找了许久,整片血池都被翻了个,只剩下红色的稀碎冰碴,可以想象人到底是去哪了。

封雅颂一动不动蹲在血池旁边,看着那些冰碴有些沉默

路知行走上前去,缓缓道:“我有一个想法。”

人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她轻轻转过头看向他。

他摸了摸她的胎发。“你有没有觉得在这里呆久了,情绪会变得不好。”

从进门开始,封雅颂竟然会说“别碰我!”三个字,那个语气根本就是很嫌弃,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因为封雅颂从来没这么跟他说过话,而且他当时什么都没有做,情绪是突然爆发的。

然后是他摸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会好奇地拿在手里仔细观摩,最后则是她找不到之后就开始闹脾气不说话,如果是往常的封雅颂只会积极地想办法。在这个空间内,他们所有的情绪都不受控制,不知觉便被放大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别人不说你很难自己察觉到,但是当别人说明之后,就会发现真的有这个问题。

封雅颂仔细回想了下,重重地点点头,路知行继续道:“蜀道山的雾其实是这里的空气,每次打开阵法都会泄露出去,使妖兽变得狂躁。这里没雾只不过是因为这里空气太凝练了,所以连我们都不受控制了。”

他指着血池。“这里应该是傀儡术制造傀儡的血池,因为制作方法凶煞之气太重,所以这里的空气才能影响妖兽。这个禁术起源于炼器宗,已经被各大宗门列为禁术许多年了,我们出来历练这么久只知道江流使用过。所以,他们背后可能是同一个人。”

封雅颂对于傀儡术一知半解,只知道高级傀儡是要把人的灵魂劈开,用魂灵养神识,从来不知道躯体竟然要用这种东西滋养。

“难道番番和卿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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