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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变

戚无良嗤笑,“他会在意我的想法?”

谢恒肯定道:“他很在意,如果他只让去杀素王、易王和宸王,你不会管,但如果加上司徒纯呢?”

戚无良垂眸摇了摇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把阿玄搅合进来?”

话音落,难全剑出鞘,杀意肆虐,以鬼影之速刺向谢恒。

谢恒早已防备,后退躲开,也亮出长剑。

两人从屋内杀到屋外,偃鬼骑在谢恒的示意下推开,不得干预。

只是这次交手,谢恒没有留手,即便重伤未愈……

“阿离,你输了。”

半个时辰后,谢恒的长剑架在了戚无良的脖子上,后者只是意味不明地一笑,“我好像永远只差半招,输便输了吧,说吧,想怎么处置我?”

“随我回摄政王府。”

“好啊,”戚无良脸上始终笑吟吟的,半点没有输给谢恒的恼怒,也半点没有居人下风、任人鱼肉的恍惚。

谢恒微愣了下,没想到戚无良答应得这么爽快,亦笑道:“我的阿离倒是永远都这般能屈能伸。”

“那是自然。”

戚无良看了眼已经被拿下的温寻等府中之人,温大管家正在那里没出息的掉眼泪,一副自责自己拖后腿的模样,“盛京所有的兵马如今皆听你调令,我的狐朋狗友,甚至右相府中亲近之人的性命皆在你手,明知不可为,我又何必鱼死网破,弄得大家都难看?”

谢恒突然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他知道她之所以这般听话,除了因为她嘴上说的那些,还有一部分原因在司徒纯。

……

帝王病重,召诸皇子进宫侍疾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在京中的只有素王、易王和盛王三人,众人的心皆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知道,等到这三位王爷归京,就是这场持续已久的皇位之争结束之时。

与此同时,另一个消息在朝堂上炸开,据传摄政王在将右相囚禁于府上后,与其同吃同住,好得跟一个人一样,这消息比如今的朝局还诡谲,甚至还有传闻闹腾出来,说摄政王马上要娶妻了,府中下人正在准备迎娶事宜。

摄政王府,假意的岁月静好依旧是岁月静好。

戚无良像大爷般躺在摇椅上,瞧着二郎腿,她被谢恒逼着换回了女装,是以前常穿的红衣,连衣着细节谢恒都令女侍们缝制得丝毫不差,她懒洋洋抬眸,看向谢恒放在小桌案上的药碗,“我说了,不喝补药。”

说着,她缓缓抬手,啪的一声,将药碗摔在谢恒脚下,溅脏了他的衣角。

亲自煎了几个时辰的药被随意打翻,衣裳也被弄脏,谢恒也不见恼,只是缓缓落座在戚无良旁边的凳子上,“那为什么司徒纯给你的药丸,你便都吃了?”

戚无良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闭上眼睛晒太阳,“谢恒,我劝你最好回屋照照镜子,该吃药的是你。”

谢恒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色这么差吗?”

戚无良冷言冷语中带着嘲讽,“我对看鬼没什么兴趣。”

谢恒垂着眸,即便戚无良对他态度再恶劣,可看着这人在暖阳下舒服得好像只猫儿的样子,还是会忍不住露出温柔之色。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勉强笑道:“好,我去吃药。”

花锦城站在不远处,看着戚无良对谢恒那副羞辱之态,沉着脸问身侧的老管家,“他们两个每日便是这般?”

老管家脸色尴尬,“今日已经算好的,上次右相直接将热茶泼在王爷脸上。”

花锦城面沉如水地走了。

翌日他再度登门,却是避开谢恒,直接去见了戚无良,听闻她用砚台砸破了谢恒的额头,当时便见了血。

花锦城是见不过好兄弟受苦,上来就对其阴恻恻道:“戚无良你不要太过分!”

躺椅上的戚无良只觉得被人挡住了太阳,睁眼一看就对上一张晦气的脸,“过分?有杀你叔伯、屠你将士过分?没有,你就一边待着去,别挡着我晒太阳。”

“可他如今待你是真心的。”

“是挺真心的,装得那般可怜兮兮,不还是每日在我的吃食里下散功粉,我现在是个没有内力的病猫,拿东西砸他两下就过分了,你怎么不说他能装呢?”

“是吗?”花锦城忽尔一笑,狐狸眸中闪过一丝幽芒,“原来你现在没了内力。”

下一刹,戚无良只觉被猛地掐住脖子,一颗药丸顺着喉管滚落,被放开后她干咳两声,当即就要用手扣喉咙,将东西吐出来,却被花锦城抓住了手腕。

“我劝你少折腾,同心蛊入腹便会生效。”

“呵,”戚无良傲慢勾唇,“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再怎么伶牙俐齿也没用,我给你服用的是经过蛊师改良的同心蛊,真正的同心蛊,与我给红泪服用的完全不同,我让蛊师在其中加了阿恒的心头血。”

戚无良眯起眼睛,“真正的同心蛊?”

“在我们西蛮,无恨无嗔,痴情似海,才能叫‘两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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