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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遇

叶胜天略带惊讶地看着面前跪地的年轻人,最后那一下他是击在穴位上的,有多疼他知道,这人还真是从始至终一声都没吭过。

“你倒是挺能吃苦。”

司徒纯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态度诚恳道:“能得叶老指点,再苦也值得。”

叶胜天不悦拧眉,挥手道:“行了,没夸你,老夫一生阅人无数,你那点小心思老夫不用看都清楚,没戏,回去吧。”

司徒纯姿态放得更低,“叶老,晚辈是诚心前来拜师的。”

叶胜天:“你再诚心也没用,上一个像你一样诚心的直接被老夫打了出去,那人你应该也认得,他说他叫谢恒。”

司徒纯眸色一暗。

叶胜天:“老夫平生收徒除了看天赋,还有只有一个原则——心术不正者不收。你和那个谢恒一样,再好的皮囊都包不住那颗祸心,滚吧!”

说完,不待多听司徒纯的废话,长袖一挥,施展轻功,眨眼间便已跃出老远。

孙兴翰见人走了,急忙上前搀扶司徒纯,担忧道:“没事吧?”

司徒纯摇了摇头,额间冷汗还未褪去。

看得出,老人家是真想揍他,半点没留手。

领头青年也凑了上来,了然道:“原来你们是来找叶老拜师的。他老人家就是脾气怪,不过人挺好的,之前几次马匪来袭都是带领我们将马匪击退的。你们多担待。”

司徒纯笑着点头,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模样,“劳烦,我等想在镇上多住些时日,一是想再拜访一下叶老,二是若马匪再来,我等也好出些力。”

“你们愿意帮我们对付马匪?”领头青年眼睛一亮。

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镇上只有些寻常百姓,拳脚功夫一般,若是能得到这些的帮忙,没准真能把那些马匪赶走。

司徒纯浅笑:“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遭了贼,为何不报官?”

青年脸色难看,愤慨道:“马匪和官府有勾结,去报官的皆被打了顿板子刚了回来。”

“据我所知,马匪都是流窜作案,怎么会如此针对涂山镇?”孙兴翰听着,皱眉提出质疑。

领头青年支支吾吾,最后也没说出来什么。

孙兴翰和司徒纯对视一眼,便没再追问。

一行人住进了镇上唯一一家小客栈,第二日天还未亮,司徒纯便再度去拜访叶老,可惜吃了个闭门羹,孙兴翰则开始暗中调查涂山镇究竟有什么让马匪惦记的东西。

一连两天,司徒纯将这碗“闭门羹”吃了彻底。

这日,寅时还未到,司徒纯便起了,先是在院中练了一套枪,后来梳洗完穿着那身破旧衣袍就准备出门。

镇上的小客栈房间少得可怜,孙兴翰和司徒纯挤在一间,后者起床练枪他是知道,想他也是被祖父从小鞭策到大的,但论起自律和磨砺自己的狠劲着实比不上这位小殿下,明明才刚十七岁,那股沉稳和干练连他祖父瞧了都不禁称赞。

“殿下,江山大业有那么重要吗?”孙兴翰瞧着司徒纯洗漱穿戴完便准备出门,边倚在窗边打哈欠,边好奇问道,“当皇帝真有那么好吗?我以为按殿下的性子,该是不喜欢的才对。”

司徒纯手法娴熟地自己束发,他这一年来不仅个头长得快,头发也是,淡淡道:“当皇帝好不好我不知道,毕竟没当过,不过江山大业对我来说,远没有身边之人来得重要”

孙兴翰嗅出点不同寻常的意味,“什么人?”

司徒纯没说话,背上他的破烂箧。

孙兴翰瞧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殿下这么早就去拜访叶老吗?太早些吧。”

虽说拜师要看心诚,去早点有好处,但太早了,掌握不好分寸,反倒惹人烦。

“去见个人,再去拜访叶老。”司徒纯平淡说完,就麻利出门了。

与此同时,门外贺宿城早已等候多时,他现在尽职尽责地当起了司徒纯的贴身护卫,算得上寸步不离。

贺宿城跟上司徒纯的脚步,悄声道:“各大掌柜已经到了,还有顾老板也来了。”

司徒纯脚步一顿,随即点了点头。

两人趁着夜里,顶着头顶尚未西落的圆月,七拐八拐进了一处偏僻院落,屋内依稀亮着几盏半残不残的灯火,背着箧的穷酸生推门而入,端得一派素雅谦和,“诸位抱歉,我来晚了。”

这年久失修的老屋挤了满满当当的人,各个衣着华贵、气势不凡,都是大梁各地掌管盐铁粮等商铺的大掌柜,手握大梁商脉的有钱人,他们跺一跺脚,连大梁官场都要抖一抖,但没人会把这位十二殿下的谦和有礼当做是真的好脾气,毕竟那些不聪明的人早已都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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