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孙金坤干笑，“小生自然不会嫌弃华姑娘。只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小生之前不知道你与那位大人有交集，实在是得罪了，还望姑娘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孙金坤转身逃离，速度之快像是被狼追赶的兔子。

“啧，还真是不堪一击。”

华昭擦掉眼泪，冷笑着转身，却看到云崖抱臂站在窗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到多少。

“你怎么每次都跟鬼一样？”

云崖顺着窗户跳进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跟过一位大人？”

华昭拿起茶杯，“我那不是唬他么，他威胁我要把你杀人的证据给解知府，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先想办法稳住他再说。”

云崖见华昭拿着茶杯也不喝，拿过来一饮而尽。

“诶，你……”

“想不想听案子的事。”

“想听，你快说。”

“我去冯茂就诊的医馆查过，这点跟冯成山说的一样。医馆的药僮说冯茂清醒后就开始破口大骂，一直等出了医馆的门，他好像碰到什么人，还让下人不要跟着他。”

“他碰到的人很可能是吴钟，问过冯家的下人吗？”

云崖摇头，“冯成山故意给我使绊子，他把那些人藏了起来，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吴钟的行踪你查过没有？”

“查过，他本来跟着孙金坤，花神降结束后，两人就各自走了。有人见到吴钟出现在花街。”

“花街？”华昭皱眉。

“现在只能确定吴钟在花街出现过，但是他去过什么地方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和冯茂一起出现在河滩，也不知道。”

“孙金坤说的证据，你有什么想法？”华昭轻轻摩挲着手上戴的一只玉镯。

云崖冷哼一声，“好色之徒，他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万一他手里真有什么证据呢？不如……”华昭眼睛一转。

“你今天夜里做一次梁上君子吧。”

“你就不怕我失手被抓？”云崖啼笑皆非。

“怕呀。”华昭向他吹了口气，“如果你被抓，大不了我去求孙金坤……”

云崖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不许去！”

“玩笑而已，你干嘛那么认真？无趣。”华昭退开，重新拿了一个茶杯倒茶。

她刚喝了一口，云崖的大手突然扣住茶杯，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无论我以后如何，那都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任何东西，你听明白了吗？”

他们定定的对视了半晌，华昭按了按眉心，“你这个人还真是……算了，我知道了。”

她本来也不打算为任何人牺牲自己，但云崖看似强硬不近人情的要求，其实是为了她好。

这让华昭多少有些触动。

可惜命运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他们看似共生，其实真相如何，只有华昭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