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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露

“你!”

戚无良这辈子就没摸过这么乱的脉,是走火入魔不错,可也乱得太可怕了。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戚无良脖间,堵住了她后面所有的话。

“你明明知道,怎么还敢吃?怎么还能吃?”

就为了来看他吗?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金贵,这一刻更是卑微到了骨子里。

呜咽的话带着哭腔,戚无良只觉自己骤然被人抱紧,险些喘不过气来,脖间更是一片湿濡。

大将军最是心软,此刻才猛地发现——好像已经很久了。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这孩子哭了,从她将人接到府上娇养,这人就爱哭,眼泪说掉就掉,一颗颗跟珍珠似的,哭得还好看,调侃他是公主殿下,当真是半分没冤枉。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家的公主殿下突然不哭了。

貌似是她将人从昆山战场上救回来以后。

那天,她家的公主殿下平静又认真地对她说要去从军,挨了训斥,讨了打,都没哭一声。

明明知道她最是心软,最是疼他,哪一次不是他一掉眼泪,她就什么都答应。

可那天这人就像一只一夜长大的小狼崽,踏雪而行,孤身远去,选了一条自己的路。

久违的泪珠烫得戚无良脖间发痒,诡异的是随着泪水落下,司徒纯的脉象平稳了不少,仿佛这一年来的分离冷战终于有了宣泄口,能缓缓溢出一二。

半晌后,僵着脖子的右相大人终于察觉这人应该是哭够了,干巴巴训斥道:“多大了还哭哭啼啼的,快起来。”

“小先生,你是非要了我的命吗?”

戚无良察觉脖间已经停住的眼泪又再度滴落的趋势,一阵无语,还真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呸,她根本就没骂,连训斥都不敢太凶!她找谁说理去?

“……让你起来,就是要了你的命。”

窝心的右相大人真想指着这人的鼻子问问,没天理了是吗?

司徒纯埋在她脖间,鼻音闷闷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戚无良:“嘶,你还来劲了是吧?”

司徒纯:“我不起,我难受。”

戚无良:“哪儿难受?”

司徒纯:“心里难受,难受得要死。”

戚无良:“……”

好家伙,她居然说不过这小兔崽子了!

下一刻,气不打一处来的右相大人瞳孔一缩,因为她感觉司徒纯亲在了她脖间,那个吻落得很轻,小心翼翼又带着珍视,可也是个吻无疑!

紧接着,司徒纯似乎这点刺激还不够,贴在戚无良耳畔,温柔又坚决道:“左右你要是死了,我也跟着死这儿。”

戚无良这辈子都没把眼睛睁这么大过,可惜睁得再大也耽误不了她“眼瞎”的事实,是从头至尾的瞎。

“你……你……”

若没有那个暧昧的吻,她可以把司徒纯后面那句话当做亲情的依赖,可偏偏司徒纯吻得那么……那么真心实意,又满是风月!

戚无良浑得像一滩浆糊,更是被司徒纯那个吻激得起了半身鸡皮疙瘩,好半天才找回神智,厉色道:“你胡说什么呢?没大没小。”

“我没胡说,我说的是真心话。”

可惜戚无良看不见,不然就会发现这狼崽子虽然脉象平稳了不少,红瞳可是丝毫没有消退。

他甚至俯身咬上怀中人的耳垂,暧昧十足地又强调了一遍,“苏恨离,我说的是真心话,你非要让我说得再明白一些吗?我喜欢你,是想与你耳鬓厮磨的喜欢,是想与你肌肤相亲的喜欢,是想……”

“……闭嘴!你不想,你什么都不想!”右相大人脸都黑了。

这人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司徒纯在黑暗中盯着戚无良堪称精彩的脸色,噗嗤一笑,认真道:“我想,我想哪怕前面那些都可以不要,但我想与你生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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