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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

“没有,觉得她像一个人罢了。”

“谁?”

“苏恨离。”

“吁”的一声,花锦城于战马背上猛地勒住了缰绳,神色凝重道:“你不是亲眼看着她死的吗?”

“是啊,所以只是第一眼看过去像,连个粗劣的赝品都不是。”

谢恒说得无悲无喜,又好似在期盼着什么。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转眼马车中传出一阵变调难听的竹笛声。

花锦城拧眉。

他知道,谢恒又把那根开裂的竹笛拿出来吹了。

……

摄政王的车架走远后,群臣和百姓终于站起了身。

城门一场“大戏”几经波折,处处反转,这会儿终于有了谢幕的意思。

不管是官是民,此刻都有点心力交瘁,额头的虚汗、后颈的冷汗被这初春的风一吹,又冷又累。

尤其是抢到夜明珠的百姓和叫花子们,摄政王一走,这群人蹿得比兔子还快,眨眼就没了影,便是孟鹤云想命令御林军将夜明珠都抢回来,可戚无良杵在那里,不敢开罪左右二相的杨丰年就操持起了老本行——和稀泥。

御林军统领杨丰年从军前,在家乡就是个和稀泥的瓦匠,他能戍卫宫墙几十年,没被任何朝堂漩涡卷走小命,且乌纱帽稳如泰山,靠的就是祖传手艺“和稀泥”。

“公子,我扶您起来。”

红泪推着轮椅上前,脸还是那张冷脸,但眼里全是担忧,小心地搀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戚无良。

被摄政王吓得三魂七魄还在半空溜达的易王也回过神来,赶紧给自己的好兄弟搭了把手,将人搀上轮椅,“兄弟,咱们这算搭上小皇叔的大船了吧?”

戚无良拍了拍衣袍上的土,“做什么千秋美梦呢?摄政王哪里是这么好收买的人?这才第一步,再接再厉。”

易王的俊脸上写满了失望,泄气道:“啊?”

白衣卿相一扭头,便看见施展祖传手艺的杨丰年把兴师问罪的左相连哄带骗忽悠走了,“啊什么啊?走吧,咱过去谢谢杨统领。”

易王:“谢他什么?”

戚无良:“啧,把你那朝天出气的鼻孔给我低下来,让脑子里进的水流出来点!杨丰年历经四朝,先后为大梁四位皇帝送葬皇陵,在位时间比宫中大监都长。宫中刷御厕的小太监都会唱一句: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丰年。你敢小看他?”

易王:“可我还是不明白,他干了什么?凭什么要本王亲自去谢?”

戚无良冷笑一声,“他干了什么?没有他和稀泥,我和孟鹤云这场城门擂台能打得起来?没有他和稀泥,孟鹤云那德高鹤轿现在能只剩一点木头渣?他就算暗地里坑你一把,你也歹给我去谢他,个白痴!”

按理说,司徒衍是宠妃之子,陛下最疼爱的儿子,被一个给皇家当奴才臣子的人骂该勃然大怒、诛尔九族才对,但尊贵的易王殿下只是撇了撇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亲自给戚无良推着轮椅,不情不愿地朝杨丰年走去。

兵部尚吴钩锐眼如锋地瞧着两人“兄友弟恭”的做派,对身侧的“老神仙”乔公沉脸怒眉道:“所以看今日所为,右相是明确地要站易王一党了……”

他这话说得没有任何褒贬,之所以沉脸怒眉是因为他天生就是这副长相。

兵部尚吴钩,字登临,满朝皆知这人从年轻时脾气就差,发起怒来劈石断斧、不见血不收场,积年累月皱出的眉间横沟能淹死个把小孩儿,不过他轻易不发火,就是一张厌世罗刹脸唬人,再加上作为温月侯花锦城的亲舅舅、一手调教出大梁第一杀将的人,也没人敢惹他生气。

是活得有多不耐烦才会去招惹吴尚?

“嘿,登临兄,今个脸依旧这么臭啊!”

戚无良在去“幽会”杨丰年的路上,隔着七八个官员还冲兵部尚一边招手,一边犯了个贱。

吴钩:“……”

唔,右相除外。

“嘿,乔公,回头来易王府听曲,我让我家这个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兄弟亲自给你泡茶。”

右相边吆喝,边让易王给乔公作揖行了拜见长辈的礼。

刑部尚乔公眯起慈祥的老眼,笑而不语,拱手朝易王回了个臣子礼。

“哎哟,殿下,这位周大学士你可要好好拜见一下……来人,把易王给周大学士准备的厚礼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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