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尾骨

沈钰笑盈盈说着,奈何一腔夸赞之语就被门外的温寻打断了。

温寻似是急得不行,在门口来回踱步,最后没忍住推开一条门缝,鬼鬼祟祟地朝里喊道:“公子公子……”

沈钰话头还未止住,就见戚无良已经匆匆起身,朝门口走去,“怎么了?”

温寻砸了砸手,糟心道:“哭了哭了,又哭了,你不是让我一直注意着点什么十二殿下,有什么不对劲就跟你说嘛?哭了,十二殿下躲在房间里哭了。”

戚无良:“……”

戚无良:“咋又哭了?!”

温寻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戚无良无语,看都没看还在屋中的沈钰,两步并一步,着急忙慌地朝司徒纯的房间走去。

沈钰缓步走到门口,望着戚无良离开的背影,笑眯眯地朝温寻道:“还真是巧,我每次来找右相大人,不是右相大人不见,就是十二殿下那边出了事。”

温寻傻眼:“啊???”

沈钰没再说什么,而是从容优雅地朝温寻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再说戚无良,火烧屁股般跑到他家公主殿下的房门外,贺宿城正一脸怪异地守在房门外,时不时偷瞄两眼房间里,看到戚无良后脸色更怪异了。

不过右相大人心急如焚,倒是没注意,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大气都不敢喘,环视房间,最后寻声看去,司徒纯正蹲在床榻与白墙紧挨的犄角旮旯里,环抱着膝盖,一副埋头痛哭的模样。

“怎么了?”戚无良叹了一口气,缓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徒纯闻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瞬红光,然后赶紧低头藏住眸中异色,猛地扑上前,一把抱住戚无良,“呜呜呜呜……小先生,我怕……”

噗的一声,戚无良一个没站稳,再加上情绪不稳的司徒纯扑过来的劲儿明显有点大,戚无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继而浑身一僵,脸色骤变。

司徒纯立马察觉到戚无良的僵硬,急忙道:“小先生你怎么样?哪里伤到了?对不起小先生,都怪我不好……”

他失态了,他知道自己力气惊人,所以与旁人相处时,尤其是在戚无良面前都有控制力气,只是今日听到沈钰在戚无良房间里待到深夜还未出来,怒火上头,这才……

戚无良倒吸一口凉气,从牙缝里挤出两字,“没……事。”

她死都不会承认,方才那一屁蹲摔到她尾巴骨了,这地方不仅位置尴尬,而且不摔不知道,一摔才知道滋味有多酸爽,能疼得人眼前阵阵发黑。

戚无良缓缓喘着气,握住那只在她身上摸索想要找出伤处的手,疼得两眼模糊还不忘道:“怕什么?”

司徒纯见戚无良疼得额间都冒汗了,心里又气又急又不是滋味,一把将戚无良横抱起,底气不足地嘀咕道:“就是怕。”

戚无良感觉身子一轻,紧接着就被司徒纯抱起放到了床榻上,还未待她细问,就在床上一咕噜,被司徒纯翻了个,屁股朝上。

右相大人一惊,“你干嘛?!”

司徒纯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按住她,担忧地看向她下身,“小先生,你是不是摔到屁……是不是摔到尾巴骨了?”

戚无良:“……”

谢谢你没把屁股两字说出来。

司徒纯毕竟是医者,一眼就看出戚无良痛在何处。

“小先生切勿乱动,我去拿点药膏给你敷。”

戚无良两眼一瞪,“敷什么?敷哪儿?不行,不许去,老子没事。”

说着,她激动起身,怎料牵连到痛处,又像死鱼一般趴了回去。

司徒纯急忙扶住了她,拧眉道:“小先生莫动!”

“不就是摔到尾骨吗?小事,老子当年肋骨都不知道断过几根,你别瞎声张,这要是让人知道,老子堂堂大梁右相摔屁股摔到要敷药,脸都丢死了。我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你乖哈!”

戚无良一边死要面子活受罪地吐槽着,一边就要起身回房,奈何又被司徒纯按回了床上。

司徒纯:“小先生便在我房间歇息吧。”

戚无良:“啊?”

司徒纯:“尽量不要平躺,侧卧睡觉,近几日也要少坐,避免尾骨受压。”

戚无良又要起身,“不不不……不是……”

“难道小先生是嫌弃这床榻我睡过不成?”

司徒纯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本就是顶惑人的皮相,白皙俊秀的脸颊上再挂着泪珠——美人垂泪,分外可怜。

右相大人看呆了,屁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徒纯:“而且小先生……我怕,我一进到这凉州城就害怕,你陪陪我好不好?”

戚无良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好好。”

等戚无良反应过来,司徒纯已经脱了鞋袜和外袍,穿着里衣就钻进了被窝,还顺带将戚无良侧卧的姿势摆正了些,他自己也侧卧着面对戚无良,然后灿然一笑。

**熏心的右相大人此刻终于冷静了下来,良心一痛。

她倒不是顾忌什么男女有别,她是怕自己夜里太禽兽。

《点击报错,无需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