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十二殿下仗着年纪小,撒娇是有一套的,那小话说得,别怪戚无良护得跟眼珠似的,换做是谁都想护着这么一个可心儿的。
奈何耳边半天没了声,李徵反倒不适应了,急急开口:“我说,右相、十二殿下,咱们如今怎么个章程?就这么埋着吗?”
“等着。”司徒纯平淡开口。
李徵:“啊?”
司徒纯:“等孙老将军带人来把咱挖出去。”
李徵:“那歹等到猴年马月?便是我们能等,右相她等得了吗?”
戚无良明显比之前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怎么等不了?”
李徵:“你的毒……”
戚无良感觉司徒纯又将她抱紧了一些,脸蛋还在她脖间蹭,要不是怕这方空间发生二次坍塌,她真想一个巴掌糊过去,占谁便宜呢?
她憋着一口气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梁惠帝比你珍惜我的命,只是瞧着骇人,不致命。”
李徵:“你扯谎的水平能不能高一点?”
戚无良:“老子说的是实话,这毒只会让我疼,不会要命,不就吐几口血嘛……”
她说着说着,突然又没声了,只传来几声极轻的闷咳。
李徵:“……”
真是糟心坏了。
恰巧此时,一声高傲不屑的冷哼骤然在黑暗中响起,这声音是……
戚无良暗骂一声娘,嘴角抽搐道:“原来侯爷也在。”
洞窟坍塌的时候,他们四个离得最近,埋得近了一些也正常。
花锦城冷漠的声音响起,“一直。”
戚无良:“……”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花锦城:“也就听了个全程,山盟海誓,深情厚义,右相大人可谓独领风骚。”
戚无良:“……”
鬼的独领风骚!
戚无良狠狠磨牙道:“侯爷这就不厚道了,既然能喘气,怎么不早点吱声?”
花锦城讽刺的口吻一如既往,“你问问李徵,要不是鸡皮疙瘩掉了太多,忍无可忍,他会吱声吗?”
李徵:“???”
这火怎么就烧他身上了?
右相大人脸都木了,“所以,你们两个都趁这个时候跳出来看老子笑话是吧?”
李徵:“是。”
花锦城:“是。”
戚无良:“……”
司徒纯委委屈屈在她耳畔轻声开口,“小先生,我是笑话吗?”
对于这个小祖宗,她真是无计可施,又是无奈又是气,“别裹乱,笑话的明明是我!”
她边说边在熊孩子身上随手一拍,本也没用多少力气,谁知竟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十二殿下的翘臀上,在黑暗寂静的空间里这一声格外明显。
戚无良:“……”
夭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