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将话语放在姜妩的身上,让姜淞溪本来还面带三分笑意的脸上满是阴沉。 而下方队伍也停了下来,郦君赫和郦岩川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茶楼之上的姜妩。 姜妩也看着开口的那个青年,面色平静带着一丝了冷然。 而青年看到姜妩目光扫过,神色更加放肆,嘴角的笑意看起来嚣张又放肆。 “想必这位就是北牧的如林世子了,世子的大名如雷贯耳,小女早有听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姜妩声音清清淡淡,在一片嘈杂的大街中颇有些不一样。 “哦,你听说过我。” 青年也就是北辰如林有些惊奇,反问一句。 姜妩嘴角勾起,站起身来,手扶楼边栏杆,目视北辰如林。 “自然听说过,两年前,你和我大哥在边关曾有一战,天下皆知,我如何不知道。” 姜淞溪忍不住笑了,大街上的人有很多竟然直接就笑了出来。 两年前,大郦和北牧爆发过一场战争,当时正是姜家军对上北牧大军。 两军对峙,曾有较量,姜淞溪和这位北辰世子于阵前交锋,只是却非敌手,败于姜淞溪。 大郦士气大涨,反观北牧却是将士低沉。 甚至姜啸都未曾出手,只有姜淞溪带兵指挥与北牧缠斗。 那一战,北牧兵败而回,姜淞溪也因那一战名扬天下。 姜氏子弟不负姜家盛名,也因此流传。 所以姜妩提起这茬,无疑是在打北辰如林的脸。 果然,北辰如林面色青黑,显然在控制着心中强烈的怒火。 “小妹言语无状,世子勿怪。” 姜淞溪笑着拱手,看在北辰如林的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无妨,姜兄,本世子要在大郦停留一段时间,改日我定会亲自拜访。” 看了看姜家兄妹二人,北辰如林如此说道。 看样子,这是要给当初自己败于姜淞溪手中找回场子。 “那淞溪一定让世子殿下宾至如归。” 目光相交都是敌意。 “北辰世子,驿馆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还是快些过去休整一下吧。” 郦君赫在看了看姜妩之后,转头温声对着北辰如林开口。 看着队伍重新开始走动,依仗马车从街上走过,姜妩紧紧盯着下方。 并未有人再开口,只是其中一辆华丽精致的马车帘子却似乎被风吹起一般,飘起又落下。 一双修长洁白却又有力的手指,轻轻将车帘放下。 姜妩自然看到了这一点,眼神瞬间多出了一丝冰冷之意。 这个马车中坐着的人,正是北辰如月。 因为她看到了那隐隐露出的手腕之上,绑着腕带,正是当时刺杀姜妩时候的暗器装置。 早不露出,晚不露出,偏偏在经过自己的时候露了出来,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还是什么。 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这个北辰如月,当真嚣张,她是觉得自己奈何不得她吗? “阿妩,你在看什么?” 姜淞溪觉得姜妩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小妹的眼神看起来似乎是要杀人一样。 “没事。” 恢复了平静,姜妩转头看着姜淞溪。 “北辰如林好大的面子,竟然让我大郦两个皇子亲自去迎接。” 重新做了回去,似乎是闲聊一般开口对她大哥说。 “能不看重吗?五亲王在北牧的地位仅次于皇帝,手握重权,且五亲王病种,如今亲王府掌权的人便是这位世子了。” 北辰如林现在是挂着世子的名头,可地位却和亲王一般无二。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大哥,北辰如林曾经败在你的手下,这次来大郦,说不定就会找你的麻烦,你这段时间可要小心。” 光明正大自然是不怕,就怕暗中做小人行径。 姜淞溪却是轻轻一笑,对着姜妩摇摇头。 “阿妩放心好了,北辰如林看起来嚣张,可也自负,从不会做暗中偷袭的事情,那光明正大的找麻烦,我有何惧。” 姜淞溪没说的是,即使是暗着来,他也不怕。 “那就好。” 随后兄妹两人就回府而去了。 只是刚刚回去,管家就急忙迎上。 “大公子,小姐,你们快准备准备吧!刚才宫中来人,说今晚为北牧使臣举办接风宴,要公子小姐们都去参加。” 以往像这样的接风宴,只需要皇子们协一些官员陪同就可以了。 怎么这次竟然连他们都叫上了,果然是有些奇怪。 “听说是因为北辰还有一位郡主前来,所以才会让小姐陪同的。” 管家看姜妩有些不解,又说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在那里举办接风宴。” 姜淞溪一边往里面一边问。 这次的宴会皇帝应该不会参加,那宴会的地点应该也在宫中了。 “三皇子府,由三皇子负责。” 姜妩忍不住笑了,皇帝真是疼爱郦君赫,这才多长时间,就让郦君赫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不过,这一点她也早就料到了,并没有多么惊讶。 “那阿妩,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间我们一起去。” 姜淞溪让姜妩回去,不仅仅是休息,毕竟参加宴会,还是要仔细梳妆打扮一番的。 “哎,对了。” 只是在姜妩刚刚走出几步,姜淞溪就叫住了姜妩。 “前几日你去仙绫坊的时候,好像并没有买什么东西,我让人按照你的尺寸做了两套衣服,还有一套首饰,等下我让人送到你的院子中,刚好今晚可以穿。” 姜淞溪这个人吧,不仅沉稳,还细心,无怪年轻轻轻就名声大躁。 “多谢大哥。” 姜妩笑得眉眼弯弯,这样的大哥哪里去找,前世她真是疯了,才会觉得大哥不疼自己。 而另外一边的驿馆中,刚刚到达房间中北辰如月,来到房间之后,就对着身边的人开口。 “看来我是那个姜妩真的不是谢临安喜欢的人,
也没有勾引谢临安。” 而她身边一个长相平常,做侍卫打扮的青年,却是冷哼一声。 “不是又如何,和谢临安混在一起的人都该死,要不是那什么离王郦九歌,我那日早就已经杀了谢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