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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玉楼夫人何人也?

魏劭年幼相交,因其长于魏劭三岁,更让魏劭视之为阿姊;又有长辈口中之言将玉楼夫人许给长兄,更是视之为嫂。

哪怕是她匆匆嫁人,那日甄七来信说玉楼夫人还乡,他只当是旧友相见,依旧是当做是小事一桩。

他倒是忘了,时光荏苒,倒是自己历经了多少事,也不似从前了;更何况在皇都多年未见的苏娥皇乎?

“珠珠,是我之过。”

再次听魏劭之歉,甄七还以为他依旧为之前太过折腾而致歉,道:“先前夫君已说过此语,莫要……”

“我说的是苏娥皇,”魏劭想起了她之前的那封信,“你先前来信,暗示我警惕苏娥皇,我只言你是多心,未曾当回事,今日从皇都来信,里应外合,我才知晓她心思之深。”

如果她不提起这件事,甄七都快要把苏娥皇之事抛之脑后了:“夫君可知,那玉楼夫人如今当是欢喜你的。”

本来是如何都不信的魏劭,如今也不得不相信几分了:“为何会至此?她……她当年与我兄长情投意合,曾差一点便是我长嫂。”

“那玉楼夫人生来便有相士言及是牡丹极贵命,牡丹是何?乃是国色之花;极贵命,这天下女子,极贵之位,莫过于那皇都凤位,”甄七缓缓道来,“我向来不以极恶的心思来揣测她人的。但夫君可知先前玉楼夫人打着为夫君求药的旗号来渔阳,已至一月有余却未曾在我渔阳任何药堂言及此事。”

“……”魏劭心中只是觉得有些世态之炎。

甄七复道:“她曾请我于上业寺为魏家儿郎进香求平安,我长了个心,带上了祖母与婆母,她言语间暗示我进寺庙竹林,竹林掩映,彼时无风,竹海却有摇曳声,想是藏了人。婆母与我分别之后向着禅房人多之处去了,我只遇上一道人,否则该是糟了她之手便是。”

他不在这家中,竟有如此之事发生!

“苏家之教,教出玉楼夫人,妾身疑她当年匆匆而嫁,该是失了大伯,大伯乃当世英豪,英豪乃美人所爱,玉楼夫人想着也该是大伯能圆了她那牡丹之命的梦。如今夫君之名扬四海,乃是当世之枭雄也,多有女子爱慕,玉楼夫人亦是欢喜,妾身倒觉得非是常事。”

魏劭抬起手轻轻捏了把她娇嫩的脸:“你倒是心宽。”

甄七也不拒绝:“世间女子有之千万,但燕侯夫人却是妾身。往后定当好生服侍,叫夫君心中也有妾身便是。”

她如此豪言壮语,在他心中宛如得了最爱的玩意,他就像是那七岁孩童般起了兴致:“夫人好志向!往后为夫当是越发疼汝爱汝便是。”

“既是如此,那夫君可否先去沐浴?”甄七的脸忽得冷了下来,“妾身方才沐浴过,夫君这一身尘土,又脏了妾身的寝衣。”她有些嫌弃地拍了拍方才被魏劭抱过之处,果真有些尘土。

魏劭这仿佛才察觉到不妥:“我倒是忘了这事儿,你爱干净,我这就去!”

借着魏劭去沐浴之时,甄七唤回了方才已经离了屋子的秋霜,叫她重新给自己换了身寝衣才罢。寝衣换好,魏劭也将自己冲洗净了。摒退了左右,与甄七一道在床榻之上和衣而眠。

“夫君,明日妾身能去见见妾身的六姐姐吗?定在日落之前回信宫。”帘帐中,甄七紧紧贴着魏劭,轻轻揪住魏劭的中衣,言语间带了丝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撒娇之意。

魏劭心中如同猫抓般的挠心,娇儿在怀,因着公事只能压制自己:“你想去便去吧,许久不见家人,多去瞧瞧便是。我这些日子营帐中有事,将有三日无法回信宫,你去甄六夫人那儿留宿也可。”

“多谢夫君。”甄七撑起身子,在魏劭嘴边落下一个轻吻,本是七月炎热之际,她硬是不到半刻便熟睡了。

第二日醒来之时,魏劭正好起身要将这铠甲穿戴好,甄七也起了身,趁着这最后将腰带给扣好,吃了早羹之后将魏劭送出了信宫,瞧着他向着江边营帐去了,便说:“去,带上好礼,去拜访六姐姐。”

甄六身怀六甲,到了前线,如今已经被周维安顿在了州牧府中,早些时候就知道甄七已经到咸宁的消息了,一直在等着她,等到现在才听到门房来报:燕侯夫人至。

她忙起身出门相迎。

虽是闺中无深交,但毕竟堂姊妹一场,嫁了人再重逢,却更添了一份亲切感。甄七欣喜地上下打量了甄六一番:“六姐姐这嫁去我瞧着可好,长了一圈,肚里还有个小外甥。”

甄六赶紧将她迎了入屋子,调侃:“我看你也是长了个儿了,也长了一圈。好容易见着你,就和我打趣,你且不知这腹中孩儿闹腾得很。”

“那正是随了六姐姐活泼,将来定是个壮实的小将军!”甄七真真是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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