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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帝:“夫人放心,先生安好,只是那妖道着实难对付。” 妺女低垂眼睫,长长的睫毛上下眨着,她想了想说:“陵南王世子也没办法平乱吗?” 皇帝先是一愣,然后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 妺女一副娇弱模样,仿佛只是一个担心丈夫的妻子,但是皇帝却是听得出这话外之音的:皇帝呀,你看,这儿子还真敢打老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皇帝正不知如何开口,妺女就给了他台阶下:“是民妇多嘴了,还请陛下责罚。陛下乃有道明君,定然能保虢县众人平安。” 这……??? 又给皇帝给打不会了,这话还真不好接啊。 第一,妺女还真没多嘴,她只是好奇,好所有人的奇。 第二,我都是有道明君了,怎么还能责罚你个小妇人? 沈皇后算是看出老公的尴尬了,在一旁岔开了话题:“陛下,您看着铁板也烧热了,能上画了吗?” 皇帝这回开了口:“夫人要不要去瞧瞧?” 妺女点头施礼,意思是:好的,我这就闭嘴。 就看到妺女走道那架在炭盆上烘烤的铁板上,伸出手,直接就莫在了铁板上,皇帝皇后两人直接睁大了眼睛,刚想说什么,妺女就说:“还不够热,再烧一会儿。” 然后收回了手,沈皇后还特地看了眼妺女的手,丝毫不见损伤,又看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起了疑惑。 似乎是察觉出了二人的异样,妺女淡然道:“民妇略懂些奇门术术,此不过是皮毛罢了。” 沈皇后终于再坐不住,问:“本宫听闻,那衡阳宗在长泽山,这长泽在荆楚一带,轩辕夫人和公冶掌门可是荆楚一带的人士?” 妺女想了想:“我幼年适逢战乱,那时国破家亡,父母家人早死绝了,这些年四处游荡,倒是游历了许多地方,说来也是奇了,那长泽山我似乎还从来没去过。” 皇帝听闻不由得一皱眉,然后看了看沈皇后,沈皇后似乎也在反复思忖这句话的意思。 幼年战乱? 要说景国灭国之后那十几年的战乱是相当精彩。 一个皇帝嗝屁了,另一个皇帝篡位了,那几十年的时间差不多更替了四五个王朝,每个王朝平均算下来不超过十年,这么一看,那景国都是前前前前前朝了。 老皇帝自然也是那几十年里‘反骨’力量之一,可他都做了一辈子皇帝登基了几十年了,就连皇帝皇后都是改朝换代之后出生的,她这个幼年到底是多少年前? 妺女看到已经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就微笑着闭了嘴。 话要半真半假才有趣,说得满了倒是不美。 又看妺女缓缓走到那铁板面前,瞧着差不多了,就吩咐宫女小心把那风雨图平铺到滚烫的铁板上。 帝后二人不由得站起身来观看,一副平平无奇的桃花风雨图,和之前也没什么变化,二人又看着妺女。 妺女笑道:“县主,有劳你用这壶里的茶水倒在这画上。” 宣和虽热心中存着疑惑,开始她对妺女自然是绝对的信任。 她看了看皇帝,皇帝点了点头,她就拎起那壶茶水,直直倒在了那铁板上的风雨图之上。 就听到水浸湿画作,又碰到高温的铁板的蒸腾声。 一阵水蒸气之后,那山寺桃花之中,竟然出现了一对少男少女。 画得模糊,但是依稀可以看到那少女头上系着红绳戴着铃铛,那少年是个小沙弥。二人正在小溪旁边快乐的洗脚,少女的头轻轻的靠在小沙弥的肩头。 皇帝看着那幅画愣愣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后也皱着眉不说话,皇帝问:“这是何意?” 妺女解释道:“陛下您看,这画里,有百里桃花,有潺潺溪流,有青山古寺,唯独没有风雨,而刚刚那一阵水雾,不正是风雨吗?” 皇帝会议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妺女把那画轴拿了起来,抚摸着那花上面的小沙弥,眼里似乎在怀念故人:“这图里的秘密,正是这一对少年少女,他们的情窦初开,可是却世间不容。 他们只能隐藏在风雨背后,这样的感情,遭不住一丁点的磋磨,风一吹,就散了。” 妺女把手里的画递给了皇帝,又道:“等水汽散去温度恢复,这一对眷侣,又会消失。” 皇帝也伸手摸了摸那画上的两个人,他感觉自己脑子里似乎有一团乱麻剪不开,但是总觉得和自己有什么联系。 最后,妺女只留下了一句话:“陛下若是想知道答案,可独自带上这幅画去面见太上皇

,这幅画的秘密,民妇不甚清楚,可是太上皇却是知道的,他老人家,定能给您解惑。” 回到王府里,宣和拉着妺女的手问个不停,妺女只说:“此事关乎皇家机密,你只需知道,这个秘密是见不得光的即可,而且,这个秘密,能钉死陵南王。” 见妺女不肯说,宣和也只得作罢,可是她的那颗八卦心仍旧烧着,私底下也没少打听。 她探听来的消息就是,皇帝还真的独自带着那画去见了太上皇,父子两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皇帝满脸不悦黑气沉沉,而太上皇则摔了一匹她最心爱的瓷马。 那幅《山寺桃花风雨图》从宫中赐给了懿阳大长公主,至于这幅画入了长公主府的后续,宣和的手眼还没伸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这位懿阳大长公主,便是那日几个一二品的内外命妇齐聚仁明殿的时候面带苦相刻薄话还挺多的那位长公主。 这位长公主对朝廷那是功不可没,年少便嫁给了骁勇大将军的长子,后来子承父业倒是助益老皇帝开疆拓土战功累累。 长公主膝下三子一女,她只生了个女儿便很少和夫君亲近了,那三个儿子,全是长公主带过去的通房生的,为此,倒是也曾经让人迷惑让人称颂过。 人们都说长公主过得挺苦,很少看到她笑。 她什么时候才开始笑的呢?守寡之后。 时至今日,长公主那唯一的女儿都当娘许多年了,她坐稳了外命妇头一把交椅心胸也慢慢豁达了起来。 可究竟这幅图到底代表了什么呢?这或许真的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再后来呀,就听闻长公主出城去慈航庵里修佛法去了。因为当朝佛道盛行,天家贵胄出家的还真不少,哪怕就是长公主突然成尼姑了,大家也不会多有好奇。 这天宣和实在是受不了,又缠着妺女问这事。 妺女当时抱着儿子看着窗外,她还在等公冶寂无回来,说道:“看来我不告诉你,你肯定不会消停的。” 宣和笑着把妺女怀里的小无言抱了过来逗弄:“小姐快说嘛。” “你看你这样子,倒也不像刚守寡的啊,怎么这么开心呢?” “他死了,我还活着嘛,我总不能为了他一辈子哭丧着脸吧。”宣和其实心里最难受的那道坎已经迈过去了,现在的她已经和平了接受自己是寡妇的这个现实。 妺女伸手握着无言的小爪子笑道:“你可知道,那懿阳公主当年守寡的时候,她有多开心吗?” “小姐你怎么知道?”宣和有些诧异。 “我猜的。” 宣和有些无语小声嘟囔着:“我还以为你亲眼瞧见了呢。” “那画里的小姑娘,正是懿阳长公主。而那小沙弥,就是那衍空和尚的儿子。”妺女平静的说着,等着宣和的反应。 宣和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心灵仿佛受到了撞击:“这这这……” 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吧,她要捋一捋。 妺女百无聊赖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慵懒的说:“那衍空算是年少成名,十几岁的时候就得了那妖帝的赏识,只可惜没过多久景国就破了,他带着宫中的财宝逃到了蜀地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那个小沙弥是他与一个女弟子所生,中年得子也格外爱护。” 宣和听着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一年,我正好也在蜀地。太上皇一家也在蜀地,因为老太后笃信佛法,经常去那庙里祭拜,一来二去,他们的大女儿就和小沙弥熟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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