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哲,这些年,你还好吗?"
陆泽宁记得,梁哲是个做事很有交代的人。
当时的他,虽然只是来旁听,可每节课的笔记他都记得很全,与导师跟同学们的交流也很积极。
陆泽宁知道,他是真的热爱艺术鉴赏这门课的。
这样一个人,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就这样跟当时的导师以及同学不告而别。
何况,今天所见,他变得太多了,不光是气质,而是身上的每一处。
这些年,梁哲恐怕并不如意。
"你还关心我?"
"嗯,当年你不告而别,我想你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恕我冒昧,我已经查过,你跟梁家有关,那么多年来又不断奔波辗转。
这次的事,想必跟梁家有关吧。
你那么低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八卦新闻的头条?"
原来陆泽宁也变了。
梁哲其实一直有留意陆泽宁的动向,父亲突遇空难,她临危受命,与华尔街猎手闪电订婚
这一宗宗,一件件,他都不觉得是他认识的那个陆泽宁能承受的。
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陆泽宁依然纯洁,可也比他想象中坚强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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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次我也是无奈之举。
利用了你们酒店,我之后会想办法弥补。"
陆泽宁喝了一口梁哲泡的茶,很苦,却在舌尖回甘。
可梁哲呢?
什么时候才能苦尽甘来?
"梁哲,当年虽然我没有接受你,可我也是真的帮你当朋友,当臭味相投的知己。
既然我的酒店已经被你利用了,你不如把事情摊开讲。
陆家在京市上层圈算不上数一数二,但也不是一点力都出不了。"
陆泽宁还是这么的善良,就如当时她经常义务帮助博物馆或者美术馆修复画作。
那活儿又细又累,她却坚持分不取。
"你查到些什么?"梁哲问。
陆泽宁没有保留,把秦炎查到的资料都说了出来。
"很厉害,看来你是有贵人相助。
如那条新闻题目说的,我的确是梁家的私生子。
可你说的那三人,都不是我父亲。
我父亲已经死了,他是梁学礼在外面生的小儿子。
梁学礼一直养着我,所以你们可以看到,成年之前,我的鹅所有开销都来源于他。"
梁哲不是不愿意拿开自己的遮羞布,只是面对陆泽宁,他没有那样的勇气。
"我父母是为了救梁哲才去世的,所以梁哲没有亏待我。
只是,这件事后来被他两个儿子知道了。
或许是怕我会争家产吧,他们找人不断查我的下落,要做掉我。
梁学礼不愿意跟两个儿子撕破脸皮,只能不断地把我转移。
可笑的是,他们三个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三父子就这样无声地斗了十几年。
跟你一起上课的那段时间,梁学礼动了要我认祖归宗地心思,原因真的是他想把继承权给我,因为他两个儿子膝下都没有男丁,而梁学礼又是个极其封建的人。
梁博思跟梁博晨又对我发起了袭击,没办法,我只能连夜离开。
这件事过后,梁学礼暂时歇了让我回来的心思。
而我,只能更加卑微地躲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听到这里,陆泽宁总算明白了梁哲说的"身陷囹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