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兰被推到被告席坐稳后,庭审正式开始。
由于本案涉及的受害者人数众多,他们需要一一出庭作证。
老实说,他们也没料想过,被告席上这个憔悴的残疾老夫人居然是投毒事件的幕后指使。
庭审足足持续了三天,控方就匿名人士提供的转账记录以及有害药剂的购买记录两份重要证坐实余兰的犯罪事实。
方律虽然很努力地替余兰求情,可控方提出,若不是现在证据确凿,余兰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她是绝对不可能主动认罪的。
否则,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为什么余兰毫无悔过之意,不仅享受着优渥的生活,甚至还当上了天皇酒店集团的总裁,京市着名大企业的代表。
而且控方还提出,本案犯罪事实恶劣,主张法院不考虑其残疾人的身份进行判决。
庭审来到第四天,也是最后一场。
就算已经预测到判决结果,沈怀瑾在旁听席还是非常紧张。
作为事发当天的参与者以及天皇的负责人,陆泽宁、沈怀瑾以及顾长辛在庭审期间都上庭作证了。
沈怀瑾在作供的时候,余兰地地盯着他,他知道余兰在怪他。
余兰清楚沈怀瑾的人脉跟实力,如果他有心帮余兰,余兰绝对不会处于今天这样被动的境地。
今天,顾长辛他们三个为了顾及沈怀瑾的面子,选择不来听庭审结果。
旁听席上,只有受害者们其中的几人以及沈怀瑾、陆泽宁。
最后,法官一锤定音,余兰被判处了十五年刑期。
以余兰的身体状况,这十五年下来,很可能就是生命的尽头了。
余兰在众人的注目下,被庭警推走了。
沈怀瑾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眶还是红了。
等了二十年,余兰终于醒来,母子俩相处了不过才一年多,她却又要在监狱服刑十五年。
或许,两人这辈子的母子情分还是浅了点吧,有血缘关系的,不一定能当成家人。
“沈怀瑾,你要探视的话,带上我吧。
你母亲带着对我的恨,也许会更有活下去的意志。“
沈怀瑾惊讶地看向陆泽宁,“你不是很怕她的吗?
要是让你看到她服刑的狼狈样子,说不定还开口骂你“
陆泽宁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怕呀,怎么不怕?
可是比起怕她,我更希望你开心,要是她在里面完全失去生存的意志,你会伤心的,我看不得。“
两人互相搀扶着,跟方律讨论了一下这个案件后续的赔偿等事宜。
走出法院门口已经黄昏了,记者仍拿着长枪短炮蹲守在此。
看到两人出来,记者一窝蜂地把他们围了起来。
他们无非是想拍到沈怀瑾跟陆泽宁尴尬的神情以及他们无法应对记者们犀利提问的场面。
当年天皇把事情跟自己撇得那么赶紧,谁能想到,幕后只是人居然是最位高权重的人。
“沈总,余总被判了十五年的刑期,您觉得这个结果合理吗?”
“据我所知,当年的受害者多达38人,您觉得这个判决结果对他们公平吗?”
“这件事让天皇的名声一落千丈,您是否会考虑把酒店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