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是个保镖,但并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是个很有眼力劲的姑娘。
上次她陪着战南榕一起去约吧查案,亲身体会到了捋元家虎须的危险程度。
那晚除了费罗探长之外还有三名优秀的拳手,即使如此她们也险些遭遇不测。如果紧急关头不是霍及时赶到解围,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
冒险取证,而且忙活了那么久,最后也不过把胡经理拿进了监狱了,元勇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战南榕还要继续取证,还要继续深挖元家的底细,这举动不啻于螳臂挡车蝼蚁撼树,完全不自量力。
如果不是有霍罩着她,估计她早就横尸街头了。
韩静想不明白战南榕这么执着究竟为了什么,思来想去可能是爱而不得吧!
“你和冷辉当初相爱过,因为种种原因误会分手了,而且都有了另一半。其实你们各自安好就行了,没必要继续斗得你死我活吧。”韩静试图劝说战南榕放弃继续调查元家,真的太危险了。
南榕静静地听着,偶尔呷一口果汁。
韩静认为她的反应是听进去自己的劝告了,不由精神一振,继续再接再厉地劝解:“崔铮还说冷辉根本不喜欢阮阮,原本打算撵走她的,可是为了跟你赌气,他竟然又改变主意留下了她。如果你肯主动跟他说几句好听的话,他肯定会撵走阮阮的!”
南榕清眸暴闪过一抹精芒,冷声问:“你说什么?”
韩静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怒战南榕,赶紧描补:“我只是随便说说……”
“没关系,我没生气。”南榕安抚她,同时道:“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韩静稳稳神,竭力回忆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重点:“……就是冷辉其实很喜欢你,原本他都打算撵走阮阮了,就因为跟你赌气才继续留着她的。如果你肯跟他好好说话,也许他会撵走阮阮。”
她看得出来阮阮是战南榕的最大心病,甚至战南榕对阮阮的恨已经超过了冷辉。
南榕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语气更柔和了一些:“这些都是崔铮亲口告诉你的吗?”
韩静点头如实承认:“看得出来崔铮很希望能化解你和冷辉的仇怨,因为你俩继续敌对下去,冷辉就一直痛苦。他性格内敛,只会拼命灌醉自己来发泄苦闷情绪,崔铮不想看着他自暴自弃。”
“我说这些真不是劝你跟他重修旧好,否则被霍先生知道了我岂非是死定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跟他把误会解释开,说几句好听的话。做不成夫妻也别做仇人嘛,犯不着啊。”
在韩静看来,战南榕跟冷辉之间就是一对阴差阳错分手的情侣而已,哪里就到仇深似海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她怀疑战南榕还是没放下冷辉,毕竟有爱才会有恨。
无论是爱是恨,都没必要非扳倒对方。看战南榕的意思似乎不死不休的,让韩静无法理解。
南榕松开了紧咬的唇,唇瓣上留下了深刻的齿印。“我明白了。”
韩静闻言不由很高兴,总算劝通了她,也不枉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唇舌。
可是看战南榕的目光仍然黑漆漆的,仿佛深不见底的古井一般,她又有点儿发怵。“老板,你真想通了吗?”
南榕点点头,仍然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许我努力的方法不太对。”
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冷辉偏激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