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道:“呦呵,看样子是要变成老乌龟了,我可爱的狮王啊,别对这糟老头子客气咯,给我咬他,往死里咬他,替我和哥哥好好教训他,看他还言语轻狂……哈哈,真好玩……”
她不时地吐露舌头,向寒门孤火扮出鬼脸,“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没有什么制服不了你的,哼,瞧你这损样,真是活该啊!”
寒门孤火全身毛发直立,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颤颤悠悠地向夏宇龙看去,低声嚷道:“好兄弟,你还不过来替你大哥解围,你要看着它把我给咬死不成?”
夏宇龙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叹道:“怎么,我何时又成爷爷的兄弟了,爷爷说话总是不着边际,您究竟是怕呢还是不怕,咋从你的话语中听出来您一点也不怕呢,爷爷的话搅得我好没头绪啊。”
听了夏宇龙的话,狂狮的嘶吼声更甚了。
“哎呦,这还了得!”
寒门孤火脸色大变,想要转身溜之大吉……
却被狂狮一把按压在了甲板之上,他犹如四脚朝天的乌龟,手脚在甲板上胡乱狂舞,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癫狂叫声。
张仙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大胡子乐得也忘了形,抢上前来,半蹲在寒门孤火耳边,放了一个响屁,嘿嘿笑道:“糟老头子,我的山薯屁香吗……”
话音未落,狂狮闷吼一声,右爪猛地扫了过来。
大胡子应声飞出,“当”的一声,他那肥大的身躯,硬生生地撞在了船沿之上,随后两眼翻白,趴在甲板上一动不动了。
恶臭的屁味四处弥漫……
张仙与夏宇龙捂着口鼻,看得惊呆了,狂狮这回下手真狠,大胡子不会就此一命呜呼了吧?
“嗷呜……”
狂狮再次向大胡子发出一声嘶吼,鼻子里喷出几团白雾,像是在警告大胡子,如再放臭屁,就吃了你。
过得片刻,大胡子的身体有了反应,他费力地发出几声呻吟,逐渐回阳过来。
他下意识向身后摸去,如果没有双板斧护着,他早就五脏俱裂了,他呆坐于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小机灵缓步前来,轻叹一声,说道:“阿弥陀佛,正所谓人狂有祸、马狂翻驮,此话不假,虽说老爷爷疯疯癫癫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长辈啊,今后不可再目无尊长了……”
他将大胡子从甲板上拽了起来。
大胡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服气地道:“小……小光头,你说的也……也有些道理,但也并非全对!”
张仙斜眼怒瞪大胡子一眼,斥责道:“死胖子邋里邋遢的,怎就老是不注重自己的形象,你有考虑到我们的感受了么,如果不是我哥哥好心收留你,恐怕你早就成了西风贼人刀下鬼了,今后再拿我哥哥来消遣,就请自便吧!”
大胡子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看着夏宇龙歉意道:“好兄弟,方才我一时兴起,才说出了那些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了,小机灵说得对,人狂惹祸,我……我方才也遭了报应了不是!”
夏宇龙笑了笑,回道:“不碍事了,我也知道你们闷得慌,在灵山上,爷爷不是时常拿我来消遣嘛,不过,胡大哥有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话说间,却听见身后传来了“咿咿呀呀”的惨叫声,夏宇龙与张仙扭头看去,只见狂狮正将寒门孤火玩弄于双爪间,寒门孤火的身子卷缩成了一个肉球,身上多处已被抓伤。
夏宇龙赶忙抢上前去,一把按住了狂狮的头,急道:“不可伤害爷爷,快给我坐下。”
狂狮并未理会,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寒门孤火又是一声怒吼,满口的唾沫飞了他一身。
夏宇龙揉了揉狂狮的头,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爷爷也知错了,别有理不饶人了,我这是没有与爷爷计较的嘛!”
片刻,狂狮憨憨地转过身来,呆萌萌地看着夏宇龙,乖乖地趴在了甲板上。
寒门孤火躺在甲板上,一脸的委屈,心中骂咧不停,但嘴上却是不敢再说难听的话了。
他眼角挤出了几滴泪水,生无可恋地望着蓝蓝的天空,心中不知是咋想的……
张仙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爷爷,你不是功夫很厉害的吗,为何还要这般害怕狮王,呵呵,爷爷并不是真的害怕狮王,您一定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您不说,我们也懒得问,您的脸就这么丢下去吧!”
寒门孤火如孩童般,在甲板上滚了几圈,叫嚷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死丫头的双眼,快把我拉起来!”
夏宇龙伸出右手,一把将寒门孤火从甲板上拉了起来……
笑道:“还请爷爷一五一十地说给我们听!”
“听……听个屁,你小子我不懂吗,看似像一张白纸般单纯,但城府深得很呢……”
寒门孤火白了夏宇龙一眼,又道:“唉,也不知为何,我却偏偏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难道是我们俩臭味相投吗?”
他理了理胸前被狂狮抓得破碎的衣服,来到房屋门口的台阶上,一屁股坐下,看了看正傲立于船头的雄狮,长叹一声,又看着张仙……
说道:“你个死丫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那双贼贼的眼睛!”
他话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欢喜的。
张仙红着脸,哈哈笑道:“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贼贼的眼睛,这叫一双慧眼,哎呀,爷爷,别再啰嗦了,就快说吧,您对这狂狮为何会如此忌惮?”
寒门孤火搓捏着脸上的那颗黑痣,癫狂地笑了几声,说道:“好好好,你们还不快去屋里,拿一些垫屁股的出来坐下,你们站着我可说不出话来了……”
话音未落,大胡子便自报家门:“这种粗活让我来便是,嘿嘿,让我来便是!”
他急匆匆地抢上一步,到屋内寻了三个木墩子出来,将木墩子分给了夏宇龙和张仙。
还有一个木墩子放在了寒门孤火的正前方,自个儿坐在了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