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栀子那边你有点不好说,想让我说是吧。”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难为情的样子,无奈地说“你直接和她说就行了,要是我和她说,她该伤心了。她又不是不让你接活,只是气你不回家而已,我不信你没在抽屉里看到那些玉石吊坠。”
那些坠子是黑瞎子上次走的时候就弄好的了,只是只给了他一个,剩下的都被白栀放进了屋子里。
狼和鹰,那是白栀对黑瞎子的期盼。
自由的,野性的,尊贵的,坚韧的,权威的,那个不是在说他,那个不是对他的期盼。
甚至后来那些加进去的玉坠也都是些平安扣无事牌,再有点寓意的就是豆子福瓜葫芦,都是保佑他平安长寿的。
黑瞎子直起身,“就是知道才不好开口的嘛,她本来就爱哭,这刚一完事我就走,她就是不哭也难过。”
“那你等着吧,过几天她自己会说这事的。”
解雨臣不再理纠结的大黑耗子,起身去看白栀了。
黑瞎子独自纠结了一会,也起身去找白栀了,至于解雨臣说的,他不同意。
自己说还能安慰白栀,等白栀说,就等着白栀反过来安慰自己吧。
黑瞎子看的明白,那天的老道士也和自己说的明白,白栀不简单,不止与自己有益还和解雨臣有姻缘,可更多的关于她的事,老道士就是算到吐血也算不出来了。
解雨臣看着白栀没有醒,就又拿毛巾给她擦了擦,摸了摸她的头,确定没有生病才看向黑瞎子。
“站岗吗?”
“没有,就是看看,你瞅瞅,这碗里的鱼还活着呐。”
说起这碗里的鱼两人就想笑。
那时候白栀睡着,每个来看她的人都顺手喂点东西给鱼,要不是换水换的勤,鱼都等不到三天就没了。
现在白栀养着,倒是鲜少换过鱼,难得的几次换鱼,都是因为猫跑过来吃的。
“是不错,白栀很会养。”
又喂了一遍鱼,两人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清晨,白栀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打了。
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洗漱,跑到浴室里就开始吐,好受一点了,开门叫人。
“玲玲姐,衣服拿进来,顺便把床上也换了。再叫厨房,算了,不想吃。“
那语调,给人要没了一样,听的解铃心惊胆战的。
直到白栀没有出意外地走到浴室开始洗澡洗漱,解铃才放下心来收拾屋子。
白栀不喜欢在屋子里香,每天都是丫鬟选几束花放在屋子里,所以只要有一点不好的气味就会特别明显,比如昨天的酒。
“解铃,栀子呢。”解雨臣看见拿着一堆东西往外走的丫鬟,叫住了她,“她今早的状态怎么样。”
解铃抱着东西站在门外,有点担忧的说“小姐去浴室了,脸色不太好,连早饭都不想吃。”
解雨臣想了想,挥手让解铃下去,转身对另一个丫鬟说“你去厨房,让他们弄点解酒的汤,再煮一个鸡蛋,现在要,弄好了就马上端过来。”
然后到院子里开始吊嗓子。
不是什么贵妃虞姬,而是穆桂英挂帅。
白栀趴在浴缸边上,听着解雨臣唱的穆桂英挂帅,觉得好受多了,又趴了一会,听见解铃敲门“小姐,家主让人从厨房端了一碗汤给你。”
动了动乏力的身体,白栀出来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眼就看到那碗热气腾腾的绿豆汤。
白栀端着绿豆汤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看着解雨臣,一口一口的喝着,心中庆幸不是蜂蜜水和牛奶,要不然她能再吐一次。
黑瞎子被解雨臣的声音吵了起来,磨磨蹭蹭的等到白栀洗完澡才出来。
打了一个哈欠,歪歪斜斜的坐在白栀对面,“小小姐,怎么样,现在难受吗?”
“还行,就是不太想吃东西,这有个鸡蛋你先吃着,一会等他唱完就可以吃饭了。”
白栀拿起鸡蛋就扔了过去,也不在乎什么准头,反正黑瞎子能接住。
事实上黑瞎子也确实接住了,只不过是跳起来接的。
“小小姐,你这准头不太好呀。要不要跟瞎子我练一练啊,就几千就行。”
挤眉弄眼的,墨镜都挡不住。
“不用了,你再过几天就走了,现在练一点用都没有。”
白栀的话轻飘飘的,只是落在黑瞎子心里就重了。
黑瞎子上下抛着鸡蛋,玩味的说“小小姐这就知道了?也不留留瞎子?”
“呵,留你,你要是能留得住就好了。反正有这次的经验打底,以后再敢不回家,我就打死你。”
看着白栀咬着牙说出“打死你”的时候,黑瞎子打了一个寒颤。
再想想从自己被窝里窜出来的白栀,觉得还是不要惹这个比禁婆还恐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