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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刚易折 朕便给你三日。

借由此事,他正好可以让皇上看看,整个朝堂之上,并不是只有李为坚的党羽——他们为谋一己之私,见风使舵,毫无操守,让国家百姓蒙受损失。

朝廷,还有像梁清风这样的青年才俊。虽然势单力薄,但恪忠职守,正是国之栋梁,中流砥柱。

“刑部侍郎梁清风?”慕容纵横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似的,坐直了身子,问道,“朕想起来了,兵部侍郎易士卒,关在你们刑部牢房,应该有段日子了,先说说他的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易士卒是李为坚的人,这点,在场的人都不难猜到。

他又岂会不知众位爱卿如此推脱,无非是想看看他这个天子的态度。

虽然知道,但他身为一国之君,需要顾忌之事,又岂止一件两件?

父王以前说过,身为国君,不能让底下的臣子轻易猜出心思,反而是要藉由一些他们在意之事,探出他们的态度。

如此,才好制衡朝中势力……

所以,即便他已经开始有意疏远李为坚,削弱李为坚的权力,但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更不能马上就划清界线。

俗话说:狗急跳墙。

若是逼得太紧,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树大根深,从先皇开始,李为坚就已位居左相之位。

与郑凛然不同之处在于,李为坚是先皇的心腹重臣,实权在手,羽翼丰满。

而右相郑凛然,则是在先皇遇刺之后,突然提拔到宰相之位的。根基未稳,势单力薄,是先皇对李为坚有所怀疑之后,用来制衡李为坚的一颗棋子,所以并无什么实权。

再加上郑凛然为人刚直不阿,无论是先皇还是朝中大臣,只要有他看不惯之事,他定会在朝堂之上一一指出,不会顾及任何人的颜面,哪怕是先皇。

就是因为郑凛然刚直的性子,让朝中大臣大多对他退避三舍,先皇也不喜听他的谏言,所以,更多的时候,郑凛然充当的只是言官的职任。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郑凛然还是不改当年处事作风,依然刚直不阿。

即便知道郑凛然这样的忠臣,是国之重宝,但他还是把右相冷落了多年,因为忠言逆耳。

直到最近,发现李为坚在朝中的势力,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这才不得不重用,唯一不会被李为坚收买的中流砥柱——右相郑凛然。

既然刑部侍郎梁清风,是郑凛然想要栽培的,那势必是有某些过人之处。为官的操守,自不必多说,大概也与郑凛然一样,现在他要看的,是这梁清风的才能如何。

毕竟,身为朝廷命官,可不能只靠一片赤胆忠心,才干能力,也是不可或缺的。

“回禀皇上,兵部侍郎易士卒已经招供了,只不过,微臣并未就此结案。”梁清风拱手恭敬回道。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易士卒。

但他始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证据来得太容易了。

而那易士卒更是连狡辩都不曾,像背似的交待了全部罪状。

如此配合的犯人,他在扬州为官时没见过,调任京师后,就更没见过了。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言不由衷定有鬼。

他也暗中调查过易士卒的为人,并不像在牢狱中所表现的那般随遇而安,而是一向争名夺利,为了爬上兵部侍郎这个位置,更是不惜卖友求荣……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关在刑部牢房里,任人宰割?

“哦?何故?”慕容纵横挑眉道,嘴角露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看来,这刑部侍郎并不是只有忠心而已,脑子应该也挺好使的。

梁清风看了眼郑凛然,垂首回道:“启禀皇上,微臣怀疑,兵部侍郎易士卒是在帮谁顶罪,故而并未草草结案。”

闻言,慕容纵横站起身,走到了梁清风面前,沉声问道:“那依梁爱卿所见,他是为何人顶罪呢?”

虽然来自天子的威压,差点让梁清风下意识想往后退几步,但一想到郑凛然在朝堂之上冒死力谏的样子,梁清风又瞬间挺直了脊梁骨,很快就坦荡回道:“微臣以为,与易士卒私交甚密之人,都有嫌疑,但若排除官阶比兵部侍郎略低之人,那便只剩不足三人了。”

“哦?为何要排除官阶比易士卒低之人?”慕容纵横饶有兴趣反问道。

“回禀皇上,因为顶罪之事,非同小可,轻则罢官发配,重则斩首抄家。这种事,谁都不会为泛泛之交去做。”梁清风顿了顿,见皇上并未发问,便又继续分析道,“但若是不得不做,那便只有两种可能:或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亦或是在意之人——家眷亲族,受到了威胁……而这两种事,只有官阶比他大之人,才会有这等权力和能耐。”

闻言,慕容纵横眼里露出赞许之色,开口道:“梁爱卿不愧是刑部侍郎,听梁爱卿这么一分析,朕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那梁爱卿再说说,那三人是谁?”

梁清风犹豫了一瞬,暗自深呼了一口气,随即回道:“兵部尚李步任,吏部尚吴方圆,还有当朝左相李为坚。”

一听到这三人,在场之人虽都不动声色,但空气中的氛围却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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