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暖阳被贺州带走后,白菀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暖阳跟她在一起这段时间,虽然一直没有发过病。
但谁也不知道诱导他发病的诱因究竟是什么?
万一这次他突然失控……
越想心里越没底,白菀催促着几位经理以最快的速度作了汇报,又很快现场讨论给出解决方案,匆匆结束了会议。
正准备汇报后续工作的章莹:……
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白姐怎么这么急?
风驰电擎赶到云顶大酒店。
白菀按照贺州发来的房间号,上了电梯。
出电梯后,白菀就看见贺州和周佩兰站在房间门口。
她正疑惑周佩兰怎么在这儿,就听见一声惊呼。
“白菀,你这个祸害,谁准你来这儿的?”
周佩兰怒不可遏地站起身瞪着白菀,那表情仿佛要生撕了白菀一般。
白菀只觉得莫名其妙,冷声反怼:“这又不是你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想起先前被她羞辱的事,周佩兰更是憋屈,冷嘲热讽道:“明明已经结婚了,还上赶着来讨好厉三爷,不要脸!”
她以为白菀跟她们一样,也是想来趁机见厉三爷的。
相比较搭理脑子有病的周佩兰,白菀更担心厉暖阳。
她越过周佩兰,快步走向贺州面前,开口问道:“阳阳呢?他在哪儿?”
听到她这么问,周佩兰嗤笑了一声,等着看她被贺州奚落。
没想到,方才还一脸生人勿近的贺州,这会儿却态度恭敬地对白菀回道:“小少爷正在房间里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见贺州对白菀这么客气,其他人纷纷有些错愕。
白菀却顾不上管她们,而是惊讶地道:“什么?你让阳阳一个人跟一个陌生医生待在一起?”
这医生的底细都还没摸清呢。
之前一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
就这么让她给厉暖阳治病,不会出什么事吧?
见她这么严肃,贺州怔了一瞬,皱着眉说:“闻医生说她做心理治疗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
白菀微微沉了沉眼,冷声问:“可未成年做心理治疗时,监护人是必须要在旁边的。特别自闭症儿童本就缺乏安全感,单独治疗,只会增加治疗难度,但凡是懂点心理学的都不会这么做!”
如果是成年人,为了保护患者隐私,一般都是单独治疗。
可厉暖阳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
他一个人如何能自主面对心理医生?
难道他还能第一次见面就对这心理医生袒露心扉吗?
听完她的解释后,贺州也变了脸色,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着急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担心厉暖阳出事,白菀二话不说就要进包厢。
可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门把,周佩兰就张开双手挡在门前,义正言辞地说:“不行,你不能进去!”
“让开!”白菀冷冷地盯着她。
周佩兰心里发怵,但想着闻雪影进去前说过的话,还是硬着头皮说。
“我拦着你也是为你好,生说,心理治疗最忌讳随意打断,万一厉小少爷出个什么事,你负不起这个责任吗?”
厉暖阳被贺州带走后,白菀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