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说!”
“老奴已查实,带头的读人是三人,分别是童生的沈荣,还有举人宋志,以及以及”
最后一个人,李德全却不敢说了。
不是怕陈未果。
而是进士不仅被杀害,还被冒名顶替一事,此事太过严重。
无论是在何朝何代,都是骇人听闻的国家大事。
试想一下,一个人如果敢杀害朝中新晋的进士。
未保不敢杀害朝中大臣,甚至是王公贵族,乃至皇帝!
见李德全踌躇着的模样。
宁皇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眼眸看向李德全。
那一瞬间,李德全还以为他被一条巨龙盯上了,只感觉两股战战。
“扑通~”一下。
李德全跪下了,他更不敢说话了!
他心中叫苦连天,更是咒骂着陈未果,你这个杂种倒是胆大,你敢做,咱家都不敢说。
宁皇了然,如果不是事态太严重,李德全不可能吓成这样。
这老东西,胆子可没这么小的。
“陛下,肖小姐也在场。”
宁皇秒懂,这碎嘴子不知道又揭开了什么藏污纳垢之事,而且还不小。
早知道她在,他也去看热巡视了。
宁皇挥了挥窄袖。
在李德全看不到的角落,一个人抱拳飞速领命而去。
养心殿安静如鸡,好像大殿内空无一人。
大殿内,冰冷之气顺着石板传到他的骨头缝里,他生生打了个冷颤。
一把老骨头更是硌的李德全的腿生疼,但是他一动也不敢动。
半炷香的时间。
李德全就听到了宁皇翻动纸张的声音。
从轻微‘嚓嚓’纸张的翻动声,再到‘唰唰唰’的频繁又响亮的翻动声。
李德全心中又是一苦,陛下发怒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
只听“嗙!”一声。
“岂有此理!”
宁皇勃然大怒,此人竟敢行如此不法之事。
拿大宁朝律法为何在?
李在渊好大的胆子!
陈未果真是好大的狗胆!
好一个栋梁之材!
好一个左丞!
这一个个的,都想上天不成。
李德全匍匐着身子,什么膝盖疼不疼的,凉不凉的,只要陛下别要了他的命,他就谢天谢地了。
“李德全。”
“是,陛下。”
“传朕旨意,沈荣、宋志、陈未果的功名革除,另,将沈荣和陈未果投入大理寺查办,记住,不需要看任何人的面子徇私。”
这说的不就是李在渊嘛。
这老东西这下子撞枪口上了。
嘿,平日里叫他狂,还看不起他们这些阉人,我呸~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