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员外的儿子杜玄览是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不知怎的,终日痴傻,杜员外寻遍名医,找了许多能人志士未果,这才花上大价钱请来修仙者。
四人将信息共享后,被杜员外请入了家中。杜员外见是高人,好吃好喝的照料。杜员外此人清瘦高挑,面色正气严厉,对待众人和颜悦色,可隐约能看出,但凡经过他身边的人,无一不露出惧怕之色。
高小粟过了十几年的穷苦日子,第一次见如此富有的人家。毫不夸张地说是琳琅满目,尤其是在得知有两千两的赏银后,她早就把同何若的较劲抛到了脑后。
高小粟细算着,完成任务后,他们一人可以分到二百多两,实在是令人兴奋。这一想来又觉得自己有点亏,早知道一个人来好了,偏偏还分出那么多钱去。
善渊向来不喜这样的场面,便问道:“杜员外,可否让我们见见贵公子”
杜员外见状放下了酒杯对一旁的侍女道:“去请公子”
随即又道:“诸位仙长远道而来,恕某招待不周,犬子就仰仗诸位了”
作为带头人的樊竹应道:“客气了员外,我等自是尽力而为”
何若忙附和:“是啊员外,有我师兄在,一定能医好公子”
高小粟内心:这钱到底要怎么分啊,怎么想都不划算。
何若见高小粟不语,便嘲讽道:“小粟莫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高小粟:“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何若语塞,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步一步地挪向樊竹身边。
杜玄览是被一根铁链锁着带上来的,他的四肢被锁死,牵着他的是一壮丁,杜员外见状,遣散了下人。
“员外,这是?”
善渊不解。
“让几位仙长见笑了,某是怕小儿忽然发疯,伤到别人”
杜员外答道。
樊竹上前打量了一番,见人神志不清问:“敢问员外,公子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杜员外长叹一口气,回想着道:“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小儿终日刻苦求学,无一日落下,偏有一日被一伙山贼掳去,待我将他赎回时,便已是这般了”
说罢,杜员外懊恼不已。
收回了思绪,只想赶快立功的高小粟问道:“是在什么地方被掳走的?”
杜员外回道:“城外破庙”
“他去破庙干嘛?”
高小粟又问。
杜员外欲言又止,良久才道:“想是读读得勤了些,去透气…”
“跑去破庙透气?”
高小粟正要说些什么,樊竹见杜员外面色不悦便制止她:“员外,公子能否先交给我等,待我们查清,才好医治”
“那是当然,不过得有家丁守着,某怕小儿对各位有不当之举”
“可以,可以”
本就被打断的高小粟些许不耐道。
杜员外见几人无异议,留下家丁便去处理事务了。
何若撞了高小粟一下训斥道:“师兄还在这儿呢,轮不到你做主”
高小粟:“你干什么,师兄不也同意了吗?”
何若:“师兄不说,是在思考,你懂什么啊”
高小粟:“敢情就你对呗”
樊竹和善渊未理两人,径直朝向杜玄览,见两人都在观察高小粟也懒得理何若。
只见杜玄览四肢着地,头发散乱,却也干净整洁,他时不时的舔食一下自己的左手。
本来也看不出什么,直到高小粟看见他的双眼紧盯着池塘里的鱼,时不时的还用手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