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忧憨憨一笑,继续说道:“到了京城,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身上也破破烂烂,我看与我穿的同样衣服的人,都蹲在路边,拿着碗坐那颠啊颠,我也学着,可刚在那蹲了一会,他们就全拥挤的跑走了。
我拉住一人,询问他怎么回事,他跟我说:[丞相府发粮。]
我想着有这好事,我也凑过去看看,我看着有粥,肚子不成器的叫了,我也跟着排队,好不容易排到了,粥却没了。
我只好在街上瞎转悠,我看着,闻着包子铺的香味,咽了咽口水,我询问几钱一个包子,那老板说三钱一个,我摸摸口袋,摸来摸去只摸出了一钱,我跟老板说:[老板,我只有一钱,可否一钱卖我一个,我饿了很久了。]
老板看我可怜,勉强答应了,我就买了一个包子,一个包子吃完后,还是很饿,我就蹲在了路边,那时候有个妇女看我长得白白净净,却穿的破破烂烂,就把我带回家,说看我可怜,一个女孩子家家在外乞讨。
我此时肚子在咕咕的叫,那名妇女蒸了些馍馍,端上桌,她叫我赶紧吃。就在这时,有个男子推门而入,门发出重重的哐声。
那名男子一进来就大声囔囔:[再拿些钱来。]
女子说:[没有钱。]
那名男子直接推开女子,进屋翻箱倒柜的找,女子拦住男子:[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别翻了。]
男子直接坐在椅子上,腿翘老高了,说话的口水横飞:[你今天不拿出来,我就不走了。]
那名男子看到了我,一开始以为我是哪来的小乞丐,还嘲讽那名女子:[呦,没钱还敢捡个小乞丐。]
后来细看我是个白白净净的姑娘,动了坏心思,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想把我拽出门,那名女子拼死拦住,那男子一手推倒女子,气势汹汹的说:[这小妮子不错,卖到醉春楼,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女子用身体拦住我,但我的手还被那男子死死的拉着,女子说:[我把钱给你,你放了这小妮子。]
男子瞬间放了手,女子无奈只好把仅存的一点铜币给了男子,男子拿了钱,踹了一脚女子,说:[早不拿出来,非得要我这样做,贱胚子。]
男子走了,女子默默淹泪哭泣,在地上哭了一会后,女子起身,抹去泪,笑着对我说:[让你看笑话了,他是我弟弟,家中父母死的早,只剩下我与他,他成天混在赌坊里,没钱就回来找我拿。]
我那时候刚入社会,我不理解赌坊是什么东西,我只能安慰她说:[以后会好的。]
女子只是看着我笑笑,反而询问我:[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一个人在街上?]
我解释道:[我从清灵山那来的,我从小就没有爹娘,我跟着我师父,这次是我师父让我下山游历游历,锻炼自己。]
女子的眼眸亮了许多:[清灵山?是真观道长所在的清灵山?]
[是,你知道我师父?]
[这块谁不知道真观道长,他可是一个好人啊,你刚刚说他是你师父,那你就是个小道士了。]
[是的,我的法号名叫释凡。]
[既是小道长,我更得好好招待,可惜啊,家中的银钱刚刚全给我那弟弟拿走了,只能劳烦小道长吃些馍馍。]
[不打紧的,修道之人当不食人间烟火。]
我在那女子的家中住了几日,有一天,那女子出门赶集,我在女子家中修养,那男子又进了门,来要钱,见只有我一人在屋中,起了歹念,把我绑去醉春楼,准备卖了。
到了醉春楼门口,我挣脱绳子跑走了,而那男子刚拿完店家给的钱,刚想走,就被店家拦住,要么把钱还回来,要么把命抵在这里。
男子无奈只好把钱退了回去,来抓我,可他怎么也抓不住我,无奈他只好假装放弃,他知道我会回女子的家中,便在女子家中等候,我刚进去找女子,却发现女子被他绑了起来。
我知道男子要的是我,我便提出一个条件:[我跟你走,你放了她。]
男子很爽快的答应了,先解开了捆住女子的绳子,再压着我跨出门,女子跑到前面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泪声俱下的劝着她弟弟:[阿荣,别在做伤天害理的事了,放了她吧,她只是个小孩子,我求你了,阿荣。]
男子不理会,直接拖着我从女子的身边走过,在路上,那男子对我说:[你别想逃,给我乖乖的进醉春楼,否则,她就不保了。]
我没有反抗的进了醉春楼,男子拿了银钱,走了,等到醉春楼的人拿着契约来找我时,我已经逃出了醉春楼,醉春楼的人到处在找我,我拼命的逃,撞到了一个带着双鱼戏珠玉佩的女子,我因为躲了好几天,没吃东西,晕厥了过去,而再醒来时,我发现我在一张床上,身边的装潢奢华,看起来是富贵人家。
我从床上起来,准备再次逃走,却迎面撞见一个人,那人就是李芮安,我一愣,往下看时,看到了双鱼戏珠的玉佩,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她却拉着我进了屋内,说[你醒了?我让人备了菜。]
在吃饭时,她似乎知道我的身份,有意让我留下来,我也想报答恩情,并顺水推舟的留下来了,我一直没忘那名女子,在我呆丞相府的旬日后,我回到了那名女子的住所,发现屋内并没有人,我在周围找了很久,都没有人,当我再回到屋子里时。
那名男子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家,他看到我的那刻,瞬间清醒,拉着我的衣领,怒气的说:[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却又无奈的撒手,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贪财的,阿茹就不会死,阿茹就不会死。]
我不解的问:[阿茹是谁。]
[哈哈哈哈,阿茹是谁,姐你看到了吗,你喜欢的小孩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说什么?她死了?]
我拼命的晃着他,他只傻傻的对着门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