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露露一字一句地念着柳絮的名字，她是侧着身子，烛光只能打到她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灯火摇曳之下，忽明忽暗，叫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情绪，无端生出一种恐怖的感觉。

柳絮？

施乐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楼梯上的柳絮，只见她的手死死地攥着扶手，脸色更是难看的要死，阴恻恻地瞪着韩露露，仿佛她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一般。

韩露露面不改色地直视着柳絮的目光，忽地一笑，“我这在讲我之前听到的鬼故事呢，你要不要一起来听一听。”

“在背后造我遥的鬼故事吗。”柳絮原本肚子就饿，上去半天也没人来叫她吃饭，实在饿得受不了，只能自己下来觅食，正巧赶上这出好戏。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和她柳絮脱不了干系，难不成是她嫉妒人家和她长得像吗，该嫉妒的人不应该是那个和她长得像的吗。

能有几分姿色像她，是那个女人的福气。

向林杨终于意识到这两天哪里觉得奇奇怪怪了，是脸，柳絮的脸。

他和姐姐也是几年没见，最多只在手机上视频过，过去这么久，姐姐的容貌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以前的事他记不太清，要不是韩露露说起，他都想不起来。

柳絮长的，非常像她姐姐以前的样子，要是再化化妆，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但是会有长得非常相似的人。

每个人的容貌都是爹妈给的，长得像也不是他们的问题。

韩露露轻笑一声，“柳絮姐，我什么时候造你的谣了，我只是说那个练习生和你长的很像而已，又刚好死在你们见面后的几天，估计是有人故意位置，想要抹黑你啊，我是在为你开脱。”

身为老师的施乐听不下去，纠正道：“这里不应该用开脱这个词，应该是为她证明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韩露露赶紧换上新的词语，“哦对对的，是证明，化人讲话就是不一样，所以柳絮姐，你可别冤枉我。

那天晚上我还被吓得够呛，连着一个月都不敢待的太晚，生怕又碰上这样的事情，你说玄乎不。”

柳絮冷笑三声，“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韩露露挺直腰，不卑不亢地道：“我都说了啊，我是在讲鬼故事，当成故事听听就可以了。

当然，柳絮姐你要当真的话我也没办法，还是说，你做过这样的事情，比如，毁掉和自己相似的脸，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啊。”

柳絮手下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再用点力，扶手都会被她捏出一个手印来，努力了好久，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哪儿，哪有，我只是听到我的名字，应激反应了而已。”

韩露露两手一摊，笑意盈盈地说：“那不就是咯，又不是你做的，你心虚什么。是不是拍过类似的角色，入戏太深了？”

面对她能洞察人心的眼神，柳絮心里一咯噔，哪里敢承认自己做了什么，顿时也忘记自己下来是要做什么的，“我，我房间里还有东西没事收拾，我先上去了。”

看着柳絮落荒而逃的背影，韩露露又吹灭了一根蜡烛，压低声音接着说道：“这还不是第一个和柳絮长得像的人遇害，我知道的，最起码有三个。

只不过公司为了避免对公司形象造成影响，这些事都压下去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有哪几个人？”施乐吞咽了口涎水，这特么的比鬼故事还可怕啊，如果是真的鬼故事她还不怕呢，结果跟她讲这个。

韩露露淡定地说出三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