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会不会是金成泰在电视台搞得那一通事还有别的深意?”助理金熙罗随口应了一句,徐代换稍微一琢磨,立马反应过来:“该死的混账,当初我就该在他拒绝合作的时候,直接在浴场那边宰了他!”
怒声骤起,金熙罗也被吓了一跳,只见徐代换气冲冲的前往隔壁,跟着就是他打电话的声音,事实也和徐代换的预测一样,相比较以往他和严泰雄联系时那种颇受重用的不同,这次刚刚接通,严泰雄就是劈头盖脸的一番怒斥,那架势就差把徐代换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一边:“阿西巴的废物,废物,你是我最这些年培养出来最强的废物,一个外地来的混账就能够把你耍的团团转,你告诉我,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会让那种舆论发生!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连上个厕所都有狗仔在跟着!你知道么!”
“议员,您消消气,这些事我会处理的!”挨了一通骂的徐代换趁着严泰雄喘息的功夫应了一句:“我在这里向您保证,只要您不改之前的计划,我一定会解决所有的问题,包括那个惹人厌的外地佬金成泰!我一定会把他塞进水泥桶里扔进大海,一定!”
“你的保证有个屁用,除了我,其它议员和一些关键部门的人都在盯着这事,在这个时候你搞那些套路,你是嫌弃老子的嫌疑不够大么?徐代换,老子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点,哪怕你自己把自己剁了,也不要在惹出其它的麻烦,否则我一定对你不客气!”说罢最后一句,徐代换就这么被严泰雄挂了电话,转瞬之后,徐代换狠狠的将电话摔了出去。
再看严泰雄的办公室,朴在寅就坐在旁边,瞧着议员呼哧呼哧的模样,朴在寅很平淡的起身端上一杯茶:“议员,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做事不讲分寸,您这次从中吃了亏,不过没关系,我多年来受议员的恩惠,不会看您处在风口漩涡中遭难,我会按照我的方式将这些事给解决的,当然前提是您允许我去做!”
看似很谦卑的话进到严泰雄的耳朵里后,莫名就变了一种味道,只见严泰雄盯着端来的茶,半晌他都没有动,因为他很清楚,朴在寅没有这么好心来为自己分忧,他只是在问罪,要求,讨利益,但事实摆在面前,朴在寅有这个资格和实力,于是严泰雄经过短暂的考虑,长出一口气,问:“你有什么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局面?”
“这是我的事,议员大可不比费心!”朴在寅故意摆出架子,严泰雄眉角抽动,似乎有怒意在心里翻滚,但他还是忍住了,只见这位议员端起茶杯,微微喝了一口,道:“目前的局势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舆论,注意,平衡,三个方向一处都不能出问题,你如果不给我说出个计划,我又怎么可能让你去放手做,到时候闹出大麻烦,就不单单是我一个人对你问罪,这其中可能还会有其它议员的怒火,乃至济州市及济州岛其它城市的问罪,我想你没有那个腰杆子能够担得起吧!”
听到这话,朴在寅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局势的分析,在他看来,从徐代换得到严泰雄的暗中授意搞事,影响济州岛格局平衡的山地会、壹新会、地岛会三家就像三只巨大的肥羊,在不经意间就进入屠夫准备好的屠刀占板上,现在有人质疑屠夫的故意诱惑谋杀,遭到了多方的怀疑,哪怕三家社企被宰了,屠夫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一方的接洽,一旦这种情况出现,朴在寅身为其中一家社企组织的会长,自然落不到好结果,所以它要自救,逼着旁人让步,但有个问题是谁会让步呢?朴在寅眼里自然浮现出那对姐弟,于是他回答道:“济州岛的乱子最初始于釜山方向的革新计划,您只是配合,现在革新计划必须被革职,如果真是这样做,您不会有好结果,甚至议员的位置都可能丢了,倘若我们换种方式继续将革新的计划推行下去,您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听到这些话,严泰雄的眼里明显有些光,想来考虑朴在寅的办法的可行性,片刻后,严泰雄的神色缓和不少,他问:“只是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搞定山地会的姐弟俩,他们的身份来头别人不清楚,你应该清楚,当初壹新会的建立有部分的因素也是他们的存在,要是一个不留神,引起那对姐弟俩的反击,我想后果绝对不是用钱或者其它什么的可以弥补的!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议员,我已经说过,那是我的事,您不需要管,当然了,您如知道的越少,这对您越好,所以您现在决定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处理么?”朴在寅十分的有气势,这么一来,严泰雄的心思再度被顶了一下,顷刻之后,严泰雄笑了:“朴在寅,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我可是支持你从一个小小的建设公司走到现在的壹新会会长的位置,这个情分你知道有多重,接下来我一样会看重你,希望你不要像某些人一样让我失望!懂么!”
得到严泰雄的允诺,朴在寅起身:“议员,我当初没有做过让您失望的事,以后也不会做让您失望的事,接下来您就瞧好吧,只是在一切重新开始前,希望您能够明白位置的关系,有些人如果需要你支持,您应该拒绝,不然我的人做的事,只会让您的舆论更高,更乱,更受人注意!若无其它交代,我就先走一步!毕竟很多的麻烦需要安排专门可靠的人去做,不可靠的人也该从这一刻清理掉了!”
离开严泰雄的办公室,朴在寅径直返回自己的公司,此时,手下张东润已经集合了壹新会的剩下的骨干力量,这些都是忠于朴在寅的人,待朴在寅坐定,张东润道:“会长,我们已经确定了徐代换的位置,他正在济州市的南郊附近一家炼油厂,那是他投资的产业,同时杨成雄这个混账已经投靠了地岛会,正在为安秀成做事,另外安秀敏的关押点也查到了,这个女人被徐代换手下的曹安水负责,我们的人随时可以出手将安秀敏救出!最后还有一点,那就是李非海理事,从最初的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李非海没有跟着徐代换去应付山地会和地岛会,但是他也没有向我们汇报任何的事,所以我们不确定李非海到底站在什么位置!”
“先解决李非海的问题,但是记住,不要杀他!我要知道他到底准备走那条路!”朴在寅干脆的发话,张东润点点头,立刻出发,半个多小时后,张东润来到了牛岛市,此刻李非海还在老区工程建设公司,对于这个理事而言,虽然他在壹新会是高层干部,可所做所谓在其它人的眼中,那都是副手的副手,完全给徐代换打工的存在,所以徐代换和山地会的金成泰开战,也没有将李非海这个听命令的人牵扯进去,当然了,李非海的手下在曾偷偷的议论过,对李非海建议,要么直接靠向徐代换,彻底赌一把大的,要么向朴在寅会长投诚,诉说自己的无奈,这样兴许还能保住现有的位置,就算再不济也能安养终老,可是李非海的性格十分软弱,一直摇摆不定,哪怕此刻还是处于这种状态,瞧着李非海的模样,身旁的手下有些忍不住道:“理事,不能在再这样了,如果朴在寅会长动手,那么可能比徐代换还要狠辣,因为我们都曾听说过,当年壹新会的建立局面那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徐代换不过是个后来者居上,从根本上他是没有朴在寅会长的实力,理事,如果您不放心的,我可以代替您去向会长请罪,试探一下会长的态度,不然咱们就这么干耗着,老区工程的问题被警署那边调查,检察院也在对我们暗查,种种因素下来,我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会长,千万不能再犹豫了,您要想出个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