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像哲平这样的人,不能按照普通的教导方法去指点,而要用些比较特殊的方式。
“要想学会剑术,就必须要抱有杀死对方的觉悟。剑即凶器,剑术即杀人术,不管如何掩饰、如何包装,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白洛说着,缓缓抽出了自己怀里的逆刃刀。
阳光的照拂下,这把刀看起来闪着耀眼的光芒,只是这光并不温暖,反而充斥着某种寒意。
若非那刀刃是逆着开的,恐怕仅仅是面对这把刀,哲平都不一定能有勇气站着。
“既然如此要不要死一次试试?”
看着眼前的哲平,白洛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
哲平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白洛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一样的姿势、一样的速度、一样的招数。
白洛模仿哲平刚才使用的突刺,竟是一刀刺入了哲平的心脏。
殷红的血液试图将闪闪发光的刀刃所沾染,谁知却得不到它丝毫的留恋。
滚烫的红色滴落到了沙滩之上,在一片金黄中点缀了一抹朱红。
“这,便是杀人术。”
这是哲平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海祇岛的湿气很大,这里大部分地方都被水所覆盖,无数类似于水母的东西在空气之中摇曳着,再加上那从珊瑚之中飞出的气泡,让人联想到了那传说中的龙宫城。
初见还算新鲜,但见的久了之后,似乎也就那样。
车辆咯吱咯吱的行走在海祇众先辈们修整出的大路之上,除了满载的货物之外,还有一个身上盖着衣物的少年——哲平。
“拔刀斋大人,您要喝水吗?”
赶车的反抗军,是一名看起来比哲平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只是和哲平相比,他身上已经有了淡淡的杀气,应当是已经上过战场,并且手中也沾染过鲜血。
如果顺利的话,只要他再斩杀几人,说不定还能混个队长当当,过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这次会回来,除了负责押运这批生活物资之外,也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小妹。
“不用了,在下并不是很渴。”
白洛微微摇了摇头,婉拒道。
反抗军的马车居然真是马拉的,这让他觉得很是可惜,他倒是挺想念那只从蒙德陪着他走到璃月的风史莱姆,也不知道七七把它养的怎么样了。
“不过拔刀斋大人还真是严厉啊,我们刚看到哲平时,还以为他死了呢。”
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哲平,少年说道。
胸口那么明显的一个刀伤,放在战场上都能直接被放弃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气息。
真不愧是拔刀斋大人呢。
嗯?为什么夸拔刀斋大人?不然呢?夸哲平的生命力顽强吗?
这怎么看都是拔刀斋大人留手了啊。
“想要成长起来,就要利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如果他坚持不下去的话那在下也没有继续教他的义务。”
白洛可不是乱说的,如果这一刀真的让哲平怂了,那白洛也只好放弃继续教导他的打算。
说起来能让这么一个温柔的人拼命榨取自己最后一丝生命力,到底该说是邪眼可怕呢?还是说幕府可怕呢?
或者说愚人众可怕?
嘶我好像就是愚人众啊?
那没事了。
“严厉点也好,但也别太过于严厉,每次我教训我家小妹时,看到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下不去口了。”
他知道,像哲平这样的人,不能按照普通的教导方法去指点,而要用些比较特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