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鸣子有些不安,他来回走了几步,又问:“要么你去探探具希影,这个女人总有种深藏不露的味道!
“她深藏不深藏,这事是她自己的!现在徐代换对我下手,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和他合作,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把麻烦转到具希影的身上,不然她将我从江原道弄来这里的意义就没了,到那个时候我的处境可能会比现在更麻烦!”
1通说辞落地,金成泰深呼1口气,看着胳膊上的伤,他不觉得生出1股子怒意:“徐代换,真有你的,既然你跟我玩狠的,那就别怪我更无耻!”
再看金寒缘和刘俊烈,俩人得到济州岛局势变化的消息后,刘俊烈几经犹豫,忍不住道:“前辈,我觉得咱们还是赶紧把这些事上报,启动最大限度的调查,不然那些人反应过来,咱们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你就是上报了,信不信也不会查到什么!”金寒缘回了1句:“这些年来,我从所有事的发展规律中得到了1个真理,那就是过往的大案子,能够破的都有几个特点,要么这个案子和任何1方都没有牵连,纯属是社会舆论影响过大,不得不破案给个公道,要么就是1方大佬与另1方大佬斗法,1方失败,遭到对方的掘根,最后1种就是所谓的信仰战胜了邪恶,但是…”
话风1转,金寒缘盯着刘俊烈的眼道:“这最后1种调查破案的结果你我是看不到的,因为我们已经在艰难的过程中被人给宰了!”
“那你就看着济州岛的局势继续乱下去!”刘俊烈心有愤懑,结果金寒缘竟然笑了:“蠢货,但凡你有点脑子,你就会明白,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愤怒还是1把杀死你自己的刀,要想在这些乱子中守住自己的信仰,你最好找个安全的角落,把信仰放在哪里,等到时机到来,不用管他们谁对谁错,趁着那股浪头举起手中的鱼叉,只有这样你才能调查来结果!”
说完,金寒缘把车子1停,靠在路边,刘俊烈不解,满是疑惑的看着她,可金寒缘却给出最后的交代:“回牛岛支署,向你们课长认错,老老实实的蛰伏等待,不然你最好脱了这身制服,否则它会害你送命的,我这是把你当作自己人看的!”
品着话里的深意,刘俊烈这次没有任何的啰嗦,下车以后,他理了理衣装,冲着金寒缘做出1个保证的动作,金寒缘点点头,独自驾车返回济州市。
回到分局,金寒缘考虑着如何把今天碰到的事给汇报上去,结果分局长高更少先1步找来,从脸色估测,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可金寒缘也不是第1天当警查了,她快速1琢磨,挤出笑脸,端着茶杯上前:“老大,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屋了!”
高更少瞅着金寒缘的模样,阴着脸道:“我之前怎么交代你的!”
“什么怎么交代?”金寒缘装起糊涂样:“我1直都按照您的要求去做事啊!”
“胡说,我有让你和那些狗崽子们混到1块么!现在狗仔记者们已经曝光,说什么堂堂济州市警署分局的搜查班班长金寒缘与社企组织山地会旗下的不明身份人员联合密谋,试图搅乱济州岛的安定发展,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扎耳的怒斥脱口,金寒缘立刻明白高更少指的什么,可她更惊讶的是这些事才过去个把小时不到,竟然有人就开始借此大做章了,想来其中有人在故意诋毁济州市警署的名声。
短暂的沉思,金寒缘收起自己的糊涂脸,义正言辞道;“局长,这是污蔑,我会去查清楚,给您1个交代!保证维护咱们警署分局的名誉!”
“查清楚?你以为你是谁?你1个人能够管住多少人的嘴巴,众人之口悠悠风言,这是什么危害你应该比我清楚,说,为什么在发现问题的时候不第1时间请求支援,将那些混账全都抓捕归案!”高更少怒声拍桌,力气之大,将杯子都给震得水洒周。
“局长,我是出于消息真假的考虑,才没有第1时间请求支援,再者,当时我纯属意外碰到金成泰被袭击,所以…”金寒缘开始解释,结果高更少等的就是这话:“意外?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意外,1个藏匿多年的凶杀案凶手突然出现,带着几个精神有问题的混账当街袭击社企组织的成员,这事是意外么?现在金成泰没有抓到,凶手也逃了,要不是东郊镇支署的巡逻警查赶到抓了几个参与者,恐怕到现在我们什么收获都没有,那时候舆论说的就不是刚刚的风言,而是直接讽刺你这个班长故意勾结不明身份人员,妄图行凶谋利
“这决不可能,我怎么会那么做?局长,您要相信我!”金寒缘逐渐有些焦急,额头也冒出汗水,高更少见状,稍稍缓了心气,道:“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可你也得多考虑考虑那些混账们的做法,这些年来,济州岛的发展被那些家伙们搞的乌烟瘴气,就算想要调查他们,也得讲究策略,循序渐进,千万不敢意气用事,更不能想着与其中某家合作,不然你做了他们的枪都不知道!”
“局长,我只是想着金成泰是1个外来的混账,再者,这人之前做过警查,之前打交道的时候,我发觉他心里还算有些正义感,不像其它的混账眼里只剩下钱和权,所以我才会不经意间帮他1次,当然我也从这个金成泰的嘴里得到了咱们1直调查不到的消息,那就是山地会、地岛会、1新会的乱子不是简简单单的争权夺利,背后有济州岛议员的影子!”
“让后呢?”高更少听到这话,脸色也凝重几分,其实他之前也往这方向猜过1些,可是后来在济州市警署的局长韩宰浩的告诫下,他将这方面的调查全都给暂停了,想来也是韩宰浩局长顾忌什么,现在金寒缘说出这些消息,高更少的心里就跟扎了根鱼刺,让他难忍无比。
“局长,这个金成泰被袭击,从目前来看,应该是1新会的徐代换理事暗中安排的,那个徐代换想要与金成泰合作,彻底推翻济州岛的3大社企组织地位,重建济州岛的地区秩序,可是金成泰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拒绝了徐代换,所以就发生了之前的街面袭击!”金寒缘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转身走到电脑跟前,打开刚刚上传的新闻播报,1通翻找,她将笔记本电脑放到高更少的面前,指着新闻里的图片说:“局长,我是1个半小时之前从金成泰目前藏身的别墅离开,结果这稿子就被狗仔队上传,这说明什么?有人在盯着金成泰,故意这么做,也是我意外闯入了他们的监视,所以他们才想把我们警署也给牵扯进去,营造出1副山地会的旗下成员金成泰与警署勾结,引发其它两个社企组织的不安和不满!”
“这些混账东西,真是无孔不入的混账!”高更少骂了1句:“不过话说回来,不管那些人想要做什么,如此欺负我们,这是不可饶恕的,从现在开始,你要给我全力以赴,抓到那些上传稿子的人,另外那个袭击金成泰的凶手,也要尽快抓到,那是危险的人物,放任只会造成更可怕的后果!”
“明白,我1定全力以赴!”金寒缘再3保证,高更少这才满脑子烦闷的离开,随后金寒缘立刻召集班组成员,1通交代,关于两件事的调查方向立刻展开。
与此同时,在山地会的总部办公室,具希山看着新闻报道,脸上露出不经意的笑容,这让助理朱镇模有些意外:“董事长,您这是高兴什么呢?”
“金成泰和徐代换的私下谈判内容弄清楚了么?”具希山也不理会,径直问出自己的问题,朱镇模道:“目前得到的消息还是挺炸裂的,那个徐代换竟然有心将济州岛给改天换日,这等气魄恐怕就是安秀成也没有几分胆子敢说!真不知那个混账到底依仗什么!”
“哼哼!”具希山冷笑起来:“徐代换这些年在1新会发展实在猛烈,堂堂的李非海理事都要听从他的命令,这间接地说明了徐代换的地位已经和朴在寅不相上下,不过这次杨成雄的突然反水到让我有些意外,看来有些时候事情做的过火了,手下的人总归是不服的!”
“那您的意思?”朱镇模试探的问,具希山道:“派人去和金成泰联系,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问,就给他送1瓶咱们济州岛本土的啤酒,临走前看看他喜不喜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