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几声,调整好表情,抱住“蚕蛹”,温声继续哄道,“还有哪里痛?我给你揉揉?”
“滚!揉你大爷!”
沈木溪愤怒的声音闷闷从被子里传出。
郁时桉极力压下笑意,“老师要是生气,还是打我吧,别把自己闷坏了。”
沈木溪真是不得不再一次佩服郁时桉的脸皮之厚,他一把掀开被子,怒视着郁时桉那惹人厌烦的脸。
“你这样看着我,我又要想歪了~”
“混蛋!”沈木溪总结概括了现在对郁时桉的评价。
郁时桉无所谓的耸肩,像是接受沈木溪这样说他,毕竟仔细想来,昨夜的确是自己过分了。
他将沈木溪拉入怀中,紧紧抱着蹭了蹭发间,随即亲吻他的眉眼,温声说道,“昨夜你睡着,我已经帮你清洗过了,若还是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说。”
“哼!”沈木溪不想搭理他。
郁时桉再接再厉,“待会儿白姑娘来诊脉,再让她给你看看,别落下病才好。”
“你现在知道小心了,昨晚干什么去了。”沈木溪嘟囔着,抱怨。
郁时桉轻笑出声,落下一吻后,下床,出门,让春暮去把白令仪寻来。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白令仪就背着她的药箱来了。
一打开门,见沈木溪斜靠在床榻上,郁时桉端着一碗燕窝一点点喂着。
白令仪一脸我懂的样子,走近两人。待看清沈木溪那颈脖处斑驳的吻痕,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抬手一巴掌拍在郁时桉肩上。
“陛下!我不是说过切不可太过嘛!你你你!你是不是人啊!”
春暮在旁,亲眼见证了白令仪竟敢拍打陛下!简直不可思议!再听她的话,去看太傅的脖颈,眼睛不禁瞪到极大,这!也太激烈了!陛下活该被打啊!
“咳咳~”郁时桉不自然清嗓,后知后觉地羞红了脸,“那不是所以请你来替老师检查检查嘛。”
“这还需要我检查?看一眼不就清清楚楚了!”白令仪指着沈木溪脖颈间密布的痕迹,“这不是一目了然!太过!太过!!”
沈木溪见郁时桉被训得不敢抬头,顿觉心里的气顺了不少,一手接过郁时桉端着的燕窝,一手慢慢喝了起来,一副事不关己地看戏模样。
郁时桉侧目偷看沈木溪,见他如此自得的样子,撇了撇嘴,对着他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沈木溪却是对着他挑了挑眉,用口型说道,“活该!”随即继续美滋滋喝起燕窝。
睚眦必报,记仇,心狠!不愧是他的老师!郁时桉无奈苦笑。继续乖巧地听着白令仪的训斥。
想不到白令仪话音一转,开始对着一边看戏的沈木溪开腔。
"你自己的身体,他没数,你也没数吗?!"
沈木溪微微怔愣,不知道这火怎么烧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