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看看其他房间吧。”墨子言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白里拉住他的手：“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肯定不好，当着阿姨的面我想告诉你，很遗憾在失去母亲最痛苦的时候，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以后，只要你不推开我，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墨子言看着她，仿佛把她化眼里。紧紧的抱住她：“你已经给了我跟大的力量了。”

那时候如果不是她的照片，他根本坚持不下去。

来到卧室的时候，墨子言拉开衣帽间的门，里面摆满了女士衣服，白里看着眼前的衣服心里一紧。

墨子言在她身后：“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我已经让李姐洗干净放在这里。”

白里震惊：“都是我的？你知道我穿多大的尺寸吗？”

墨子言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说：“如果这样都还不知道，那是不是有些不像话。”

白里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他对她的尺寸自然明了。

“那，那也不用准备这么多啊。”

“你不想住这里？”墨子言说道。

白里还没想过要住在这里。没想到他已经准备这么齐全，甚至连睡衣都准备好。

白里勉勉强强找到一个理由“不是，主要是这里离我们电视台有点远，对吧？”

“如果你觉得太远，我们可以买一个近一点的。”墨子言说道。

他的口吻像极了身边准备结婚的情侣讨论安家的口吻。

白里转过身看着他：“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才对我说了那些话，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你也可以及时止损。不要因为看到我气愤或者想报复我说那些话，那样的话我真的会受不了。”

墨子言认真的看着她：“没有一时兴起，不用再考虑，那些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

刚才看到他妈妈照片的时候他就明白。他们之间的这道鸿沟。即使他无视，即使他现在不在意，即使他已经跨过去来到她身边，终究有一天这道鸿沟还是会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个时候或许是不是经得住考验，她也不知。她不想去想那么长远，她已经毫无音讯的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无论以后如何，但至少在当下想陪着他，和他在一起，哪怕以后没结果。

“好，墨子言，不管以后如何，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请记得跟我做个告别，我不会纠缠你不放。”白里想过他们的以后，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如此她甘之如饴，如同暗夜里的烟火，绚烂哪怕只是一瞬间便足以，或许这就是她骨子里的绚烂，仿佛在遇到他以后又一点点苏醒过来。

墨子言把她看揽在怀里，他明白她没说出口的担忧：“不会的，不会再离开的好吗？”

他的语气温柔至尽，仿佛一个追赶了很久的人，终于赶上了步伐尽感疲惫。

走出来落地窗前的望远镜正对着夜空，墨子言调试了一会让她看，清晰可见的星球斑斑点点。

墨子言拉开阳台的玻璃门，两人坐在藤椅上看着仲夏的夜。没有喧闹的汽笛声，安静的能听到蝉鸣，白天修剪过的草坪传来一阵阵青草香味。

白里看着闪烁的星空说：“我能问你件事吗？”

“嗯。”墨子言轻声回答。

“你去我们大学的时候，真的没见到我吗？”

墨子言垂眼看着手机的茶杯：“见到了，你和李浩在一起。你们拉着手走在校园里。”

“所以你都不愿意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了？”

“我觉得你可能不想见到我。”

白里苦笑一声：“不想见到你？你不知道，那些年我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我幻想着有一天能收到你的回信，幻想着有一天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笑着对我说：白里，我回来了。我做梦梦见你和阿姨站在小区的花园旁边冲我挥手，但每当我走过去你就愤怒的瞪着我，然后从我身边走过去。”

“所以梦到我的时候，都是不开心的？”

白里仰起头回想了那些记忆中梦里的他说：“嗯，几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