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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疫区百姓安心,右相大人主动提出在疫区住下,顺便将空桑妖僧一道坑来住下,所以导致一间破旧的民房内挤了当朝国师和大梁右相两位大人物。

戚无良坐在朽木桌的一边,傲娇地喝了口水,“看本相作甚?有国师这位真佛镇守疫区,什么妖魔鬼怪、灾祸邪祟,都会在国师的佛光普照下魂飞湮灭。”

朽木桌的另一边,空桑国师手中拈着佛珠,修长的佛眸扫过戚无良右腿上机关装置,笑语道:“多日不见,右相不仅腿脚利索了不少,连痔疮都好了不少,半天都未再见到右相搔首弄姿之态,还真是稀奇。”

“死秃驴!”

右相大人一秒炸毛,怒然拍案,破口大骂道:“老子要和你多少遍,老子只是因为素日里坐太久了,所以才会屁股痒,跟痔疮没关系!”

空桑国师见戚无良炸毛的模样,心情顿时舒畅了,笑眯眯道:“阿弥陀佛,那右相可真是活该。”

戚无良深深吸气,拼命地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上手,自己内力还未完全恢复,打不过这死秃驴,再等等再等等。

“你来越州城干嘛?”戚无良转移话题,没好气地问道。

“非也,贫僧只是途径此地,听闻右相在此大展宏图、济世救民,特意进来瞻仰一二。”

“那你要去哪儿?”

“凉州城。”

戚无良挑眉,巧了,凉州城也是他们赈灾的最后目的地,“你去凉州城做什么?”

“右相不知吗?贫僧是凉州人。”

“哦。”

“右相莫要这副不在意的表情,凉州城可是一个值得右相记住的名字,说起来,户部钱大人亦是凉州人。”

戚无良一愣,这事她倒是没听钱士臣说过。

“贫僧那位师弟,右相如今十分看重的宝贝,亦和凉州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家师正是听闻师弟擅自离京陪右相赴五州赈灾,所以才特意叮嘱贫僧此行,定要……”

空桑国师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戚无良。

戚无良一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憋什么坏水,“啧,怎么?国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哑巴了?话都不会好好说完吗?”

空桑国师不深不浅地笑了一声,“没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便不说了。”

戚无良:“……”

信你才有鬼。

只是司徒纯和凉州城能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自幼便被已痴方丈养在空禅院吗?

出于关心,戚无良曾动用过结海楼探查司徒纯的身世,可惜什么都没查到,唯一能查到的就是司徒纯的生母瑾妃当年并非自愿入梁,乃是被梁惠帝从燕地强抢到大梁,那时的梁惠帝还未登基,是大梁以风流多情出名的小梁王殿下。

瑾妃,原名扶苏瑾,是大梁前任丞相扶苏澈的堂妹。

她家扶苏爹爹虽然面冷,但最是重情,得知堂妹被逼嫁给梁惠帝,曾派人相救,欲带扶苏瑾离开大梁,只是那是扶苏瑾已经怀孕,为了腹中胎儿,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大梁。

再之后就什么都查不到了,不过司徒纯是六岁时才被已痴方丈收养的,瑾妃也是死在司徒纯六岁那年。

戚无良皱眉想着,六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

入夜后,戚无良终于在四处漏风的粮仓里找到了挑灯写账本的钱士臣,钱士臣单薄的身子骨倚在桌案上,一手抱着算盘,一手提笔写着什么。

“我认识士臣兄这么久,还未曾见过你这般勤奋的模样。”

戚无良一边感叹,一边将一碗药放到桌上。

“当然了,这世间最值得郑重对待的便是钱和粮。”

面带疲态的钱士臣连头都没抬,专注地打着他的算盘,直到余光瞥见那碗黑漆漆的药,动作一顿,满眼写着抗拒,“这是什么?”

“调理身体的药,我特意让徐叔给你开的方子,别不识好歹,给本相喝干净。”右相大人面带微笑地威胁道。

钱士无声地和戚无良对峙了半天,但他在戚无良面前向来是个软骨头,既便再不愿,还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见人乖乖将药喝了个干净,戚无良脸上的笑意才有了几分真心实意,像哄小孩般从袖口掏出一块糖,“乖,奖励你的。”

钱士臣瞧着戚无良欠揍的作态,眼角抽了抽,最后还是没出息地接过糖含在口中,没办法,他实在是不爱喝药。

“问个事,听那死秃驴说,你是凉州人?”

钱士臣脸色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半晌后才开口:“算吧,在凉州住过一阵。”

“那你知道阿玄和凉州城有什么关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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