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时,随着越来越多老兵的出现,那支军队的战斗力就会越来越强,终有一天,他们会在战场之上展露雄风;终有一天,他们会成为宋人,会成为汉人的骄傲。
......
赵世设府,现在也可以叫做赵世设宅。
荆王殿下亲自开口,夺了赵世设的官职,他已经从官为民,所住之地只能以宅相称。
金·明池游玩回来之后,赵世设回到府中便大醉了一场,直到第二天午时这才清醒了过来。
刚刚从床上醒来,就看到座在床头前的大哥赵世迈与二哥赵世瑞。
兄弟五人中,赵世设排行第五,其中三哥和四哥一个早夭,一个英年早逝,只剩下了他们三兄弟而已。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赵世设一边说着,一边就起了床,在一旁的清水中洗着脸。
“我们能不来吗?你已经将赵家的脸都给丢尽了。”大哥赵世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京城说大也不大,赵世设的事情一出,他就听到了风声,原本还想着等自已这个五弟来寻自已,找到解决事情之道呢。可左等右等不来,他就只能杀上门来了。
“大哥且好好说话,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商议着来多好。”眼见赵世迈这是生气了,说话时语气生硬,二哥赵世瑞便连忙打着哈哈,做着合事佬。
赵世迈,从五品的殿中少监,同样属散官之列,不过就是仁宗考虑到他们的身份,赐给的一个体面罢了。
赵成瑞,未从官选择了经商之道,开了一家添香胭脂店,依仗着父亲的关系,一年下来,倒也可以赚得不少的银子,足够他们赵家开销了。可也因为是商人出身,为人圆滑了一些,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之道。
赵成瑞出声劝着大哥,却不成想,一旁正洗脸的赵世设却不乐意了。就见其叭的一声将擦脸布就扔到了盆中道:“大哥,此事我是受害者,我是被人冤枉的,你现在不去找那个小野·种的麻烦,却来寻你兄弟的不痛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难道此事不是你之所为,你安排好的一切吗?至于说你是受害者,这分明就是技不如人罢了,现在还有脸以受害者的身份叫屈吗?”
赵成迈怒气冲冲的说着。
朝堂之上历来有着他们自已的规矩,那就是不管什么事情,他们不会看其过程,只会看结果。
所谓成者为王败者寇。
胜利者就是胜利者,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采取了什么样的方法,做为胜利者就要受到大家的尊重,就像是赵光义从太祖兄长手中得了皇位,就算是有无数的臣子生疑,他们又能说些什么?
这就是胜利者应该享受的权力。
反之,做为失败者,谁又管你做过什么,要受什么样的委屈呢?
“谁知道那东西明明是放在小野·种的身上,怎么最后就在我的身上出现了,弟弟也想不明白啊!“说到这件事情,赵世设又是一脸委屈的模样。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人家身边也有能人,他早就有所防备了呀。想一想,他敢从千奇庄那个小地方来到京城,又怎么会没有防备,而且苏飞扬是什么人,我们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他没有本事的话,当初小姑母也就不会跟着他私走了。”赵世迈摇着头,似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一脸的苦涩。
以前的赵家,就算是被人从权力中心给踢出来了,但至少是团结的,大家彼此之间相互信任,抱团取暖,积蓄力量,未必就没有不能东山在起的一天。
可就是自从苏飞扬出现之后,小姑母就变了,在然后到不声不响的出走。也就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们这一系的赵家人心散了,都有了各自的心思,再也不像是以前那般遇事共进退。
也是因此,他们这一脉的赵氏力量大大被削弱,他做为赵从古的长子,也仅仅只是得了一个从五品的散官之位。朝堂上那些人明明看到他们被压制,却没有一人发声质疑,不团结的他们失去了人心。
往事不堪回首。
这一切仅仅只是在赵世迈的心中一闪而过,跟着他看向赵世设的时候,就一幅气愤的样子继续问道:“说吧,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这个小野·种就是我们的笑柄,是必须要轰出京城的,不然我们人人都会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