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事情吗?」听闻这些,苏石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些。然后目光看向闫应问道:「事情是如陈中官所说吗?」
苏石脸上带着笑,可就是这份笑意看在闫应的眼中,怎么看怎么让他别扭。
苏石是什么意思,他应该是知道手下的所为,但还是问了出来,这是要干什么?
想要威胁自己吗?
密谍司不过就是从苏石这里得了绢布的生意而已,可怎么看就像是被他给绑架了一样?
真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心中有些生气,或是说一直看不惯苏石的闫应,这便很想说一声,事情就是这样。
可他不敢。
老祖陈琳对于绢布的生意是多么的看重,闫应作为其最信任的心腹,自然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知道一旦因为自己的原因与苏石为敌,那会给密谍司带来何等大的被动。
或许苏石正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才会向自己发出这一问吧。
心中憋屈,闫应干脆就默不作声,装起了哑巴。
「看,人家可没有承认,想必一定是张中官搞错了。」苏石看着闫应那有火发不出的样子,呵呵笑了笑,随后看向张茂的时候,脸上笑意收敛,一副要问责的样子。
张茂则没有想到,闫应竟然如此的无种。
面对着苏石的当面质问,竟然连个屁都不放,一时间也是气愤不已的说着,「闫应,你刚才对咱家怎么说的,这才多一会的时间,你不会就忘记了吧。还是你以为咱家好戏耍,得罪我就可以无事了?」
张茂则生气了,不要以为就你苏石会威胁人,咱家也可以。
「好大的官威呀,只是不知道何时官家下了令,密谍司归张中官来管了,为何咱家没有接到旨意呢?」
就在这个时候,闫应两头受气的时候,陈琳赶来了。
还正被他看到张茂则威胁自己属下的那一刻,当下他也是一脸不乐意的说着。
说起来,太监的内斗远比正常人的内斗还要激烈。
身体的缺陷,让他们注定只能找皇帝做靠山。可是太监有这么多人,皇帝只有一个,那为了争宠,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就像是张茂则早就在窥伺着密谍司老祖的位置,这一点陈琳如何会不知晓。
只是因为对方天天跟在官家身边,陈琳找不到机会对付他而已。而现在,此人竟然公然地威胁自己的属下,陈琳岂能乐意。这一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就将一身的怒气都给表现了出
来。
陈琳也来了,还挑着这个时候赶来了。
张茂则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苏石与陈琳的出现都那么寸呢?
如今面对着陈琳的问题,张茂则只能解释着,「陈中官,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咱家来的时候...」
「行了,事情是怎么样,我们心中都有数。官家让你来,是让你安慰院之人,其它的事情好似你还没有权力去管吧。」陈琳根本就不听什么解释,他只知道官家给两人的任务是什么。
陈琳一来就站在苏石这一面质问自己,张茂则的脸色非常难看。
官家的确没有给他威胁苏石的权力,只是让他安慰孔府院的儒生,只是现在这些儒生正被苏家军扣留,除非他们不答应放人,自己才有权力进一步做些什么。
这般想着的张茂则便不再理会陈琳,而是看向苏石说道:「官家有旨,好生安慰院众儒生,现在还请武吉侯下令马上放人吧。」
张茂则虽然声音冰冷,却不复刚才那威胁的模样。陈琳心中就是一松,他还真怕此人不知好歹,非要为难苏石,那以对方的脾气,怕是也不会轻易让步。
旨意无法完成,到时候自己也要跟着一起吃瓜落。
现在好了,张茂则只是想要院的儒生而已,苏石只要答应了,现在交人,那一切事情就可大事化小。
陈琳刚松一口气,却不想,苏石就开口了,「人,就在这里,但他们是罪犯,是绝对不能放的。」
「你...这是要抗旨。」张茂则说不出是激动还是生气,在看苏石的时候,眼中充满着犹豫之意。
既然两人已经公然闹掰了,这一会张茂则是希望苏石不答应放人的,这样他就有理由收拾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