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县令,我乃京中从四品官员韩祭酒的女婿,我夫人乃韩祭酒的七女儿,现被山中匪徒劫走,还请苟县令尽快救我夫人出来。”
谢承越的声音不大,却成功让听到他话的人震了一震。
谢老爷子听谢承越将他身份说了出来,立马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袖的灰尘,然后扶起儿子,脸上神气十足,“就是,我儿子可是韩祭酒的女婿!你们还不给我跪下!”
要不是儿子当初回来时,说这事不宜声张,他早就宣扬地全县城都知道!
他亲家可是京中的大官!
在这县里,难道他还不能横着走?
但儿子说什么要瞒着,他不明白但也听从了,现在的儿子已经不是以前他可以随意打压的儿子了。
当然,他也感到骄傲,都是他厉害,才培养出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
门外的百姓纷纷议论。
“天老爷,这是真的?这谢家大老爷果真是那什么酒的女婿?”
“哎呀,人家叫祭酒啦!也不知道这酒好不好喝……”
“从四品是多大的官啊?有沈将军那么大吗?”
“怎么扯到沈将军去了,这也看不出来啊,谢家大少爷竟然是当官的女婿。”
“怪不得他回来之后,谢家行事就猖狂起来呢!原来是背后有人啊!”
……
谢老爷子和谢承越等了一会儿,只等到门外百姓的议论,苟县令依旧高坐在凳子上,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
谢老爷子和谢承越很不满。
谢老爷子直接伸手指着他眼前的地,对着苟县令不客气道:“苟县令,我儿子可是韩祭酒的女婿,你为何还不来见过他?”
苟县令闻言一笑,笑声里带着嘲讽,“你们说是就是?”
“就算你儿子是韩祭酒的儿子,他也当不得我知道礼。”
“一没功名,二没身份,有什么脸让我给他行礼?我虽说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但我也是一步一步考到了进士的,还面见过圣颜,是天子门生!”
“敢问你儿子是何身份?”
苟县令就差把“你配吗”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说完,苟县令不再理会两人,直接叫来衙差,“把谢家二人和白虎帮二人都押入大牢。”
“顾家娘子便先回去吧,等我上山剿匪后,你再来一趟。”
说完,苟县令直接起身出了公堂。
谢老爷子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快要凸出来,里面布满红血丝,大声嚷着,“苟县令!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是无辜的!你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快放了我们,不然我就休一封给我亲家,看你这县令还能不能当下去!”
谢老爷子求饶不成,转为威胁,然后又开始怒骂。
谢承越却没有像谢老爷子这般声嘶力竭,而是抬起头来盯着顾瑜看了一眼,眼中的怨毒让人心惊。
顾瑜轻飘飘回看过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至极。
平静的表情却突然让谢承越疯狂起来,他一把挣扎开压着他的两名衙差,拖着伤腿扑到顾瑜面前,质问道:“你知道了是吗?是不是!你知道了!”
不然为何每次都被她躲开?
第一次他派去的青狼派的人,全部自杀在县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