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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动天下美双姝

嵇元大约是不满林穹的提议,对他说:“你先顾好你的前方吧!倒来管上本王的后方了。”江黛青扯他衣袖,他才勉强住嘴。 林穹叹口气,挥手让众将士退下。只剩了太子,对嵇元道:“正是后方不知该如何管起。” 太子诧异:“此言何意?” 林穹皱眉:“近日几次突袭,敌人都似是早有准备。敌方也偷袭几次,虽然没有得了便宜,但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嵇元也自注目,林穹继续说:“右营换防,就偷袭了右营。左翼调动,就又去摸了左翼。这不对劲” 太子吃惊:“有人与北虏互通消息?” 林穹道:“我也只是怀疑。毕竟,如果是真的那此人必在灵州军中,且品级必然不低。” 嵇元掂量:“有能耐做此事的人,其实屈指可数。但也不好强行搜查。一来动摇军心,二来也名不正言不顺。” 太子也为难:“这该如何是好?” 江黛青轻笑:“这有何难?”众人顿时看向她。 林穹讶异:“莫姑娘有何高见?” 江黛青道:“任他再高能越过朔方节度使?”见众人不解又补充一句:“与他合作,能有与节度使合作获利更多?” 林穹吃惊:“你叫我通敌?” 嵇元脸上浮现出笑意:“投石问路?是个好主意!” 太子也点头道:“不错,如果谴人偷偷将一封盖有灵州节度使大印的亲笔信送往勃儿那沙必处,想必可以套出内贼的消息” 林穹兀自不解:“为什么?” 嵇元向他解释道:“你们交手几次,彼此没落好,朝廷对你又不甚信任,派了人来监军。因此你急于求功也是有的事。只要表现出心存疑忌,不能完全信任对方的样子,对方会怎么做?” 林穹也渐渐明白过来:“会用已经有过的合作,来证明自己可以信任。”但他还有担忧:“那这信,可得写得真真切切的。要是落在别人手中,或是传回京城,通敌之事可就变假为真了!” 江黛青笑看太子:“有太子在,你怕什么?” 太子还未反应过来,嵇元笑道:“不错,让太子写封奏折禀报皇兄就是了。太子的奏折不必经由中省,可以直达天听。保证比任何知情人弹劾你的折子都快。到时候,皇兄已经知道实情,不管他如何处置,弹劾你的折子都会留中。” 林穹苦笑:“如何处置?” 太子宽慰道:“这事本宫可以揽在自己身上,就说是我出的主意。父皇顶多只会责备我,怪不着你。你放心去做,揪出内鬼要紧。”林穹微讶。 江黛青也笑道:“到时候即便圣上不肯,或者责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他的谕旨到了灵州,我们大概已经把内贼处置完了。”听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嵇元和林穹相视一笑。他俩当即铺纸提笔,琢磨着求和该如何写。 江黛青和太子也上前观看,太子悄声问她:“是女子的思路和我们不同,还是单就莫姑娘你比较聪明?” 江黛青瞟他一眼:“太子殿下觉得呢?” 太子微微思考:“大约是女子都比较聪明的缘故。”他说:“我曾见父皇的妃子争宠,假作相好。其实暗地用有毒的木料做发簪、篦子、杯碗筷盏给对方使用。致使对方日渐疯癫才被查出来。这细碎手段、深远心智是本宫自问不及的。” 江黛青听了颇为感慨:“宫中女子囿于一方天地,也就能做些勾心斗角的事了。可若是能像男子一样读学艺,可施展的空间自然广大起来。”她看向太子:“谁说不会出现经世之才呢!” 太子也点头:“前朝也有世家女子读入仕的个例,有的甚至官至翰林编修呢。” 江黛青微感诧异,但是仍然点头附和:“不错。若论智力,男子大概五五分。不是甚高,就是甚低。女子甚高甚低的都是少数,大部分处于中等水平。但是生理结构决定了女性大多更倾向于感性认知,而男性则倾向于理性认知。这就注定了女性做有些事情,会比男性更加细腻周全、得心应手。” 太子有些听不懂:“理性认知” 江黛青尽量说得浅显些:“比如,女性更擅长归纳讯息、整理分析,善于体会发现情感细微之处的差别。” 太子忽然明白:“就像前朝巡按,因听到女子哭声不哀切而发现死者系他杀那样?” 江黛青见太子一点就透,很是欣慰:“没错。坦白说,如果凶手是女子,往往杀人现场要比男子凶犯清理的更干净彻底,残留的线索也会更少。”她微微冷笑:“所以也有一种说法,说女人是天生的杀手

”太子只觉得被她看得头皮有些发紧。 “逗你的!”江黛青轻笑:“事实上,女子因为情感丰富而多愁善感,往往更加容易共情,这就导致女性总是成为被迫害的一方。” 太子思忖:“这样说来,其实女子一味的柔顺,并不是什么好事。”江黛青见他能想得如此深也是刮目相看:“不错,太子殿下见微知著。那些读得多的女子即便是乖顺的,大多也各有自己的坚持。外人看来,却只看得到‘风骨’二字。因自己想法与众不同而招致非议的,就更是只能得到‘离经叛道’之评了。” 太子也叹口气,似是惋惜。 江黛青见状,轻轻念叨:“希望太子殿下有朝一日,可以改变这种局势。” 他两人说话声音虽小,奈何与嵇元林穹甚近,其实都是听得到的。嵇元还好,林穹频频侧目,忍不住赞道:“莫姑娘当真是个中翘楚。广陵王殿下慧眼识珠。” 嵇元头都不抬:“想来你也快要有个翘楚了。” 林穹吓得掉了笔:“什么!” 嵇元看着污了的纸张,无奈道:“看来得重抄一份了。” 林穹拿来新纸,兀自惊魂未定:“是不是张成云那老东西又使了什么新绊子?” 太子尴尬地笑笑:“这次你真得谢谢他。他不愧是两朝宰辅,替你查得清清楚楚。” 江黛青的八卦之魂烧起来了:“什么事?” 太子告诉她:“林节度使的父亲以军功至宁远侯。宁远侯父母早丧,孤身从军前曾将举家之财寄顿在青梅竹马的表妹家。与之有若身不能回,后人继为婚姻之约。内中金缕双流丹凤钗一只,便是信物。” 林穹说:“然后呢?”太子转向他:“你说巧不巧?你表姑姑一身难理两家财富,凭官媒说和,嫁与了当时刚到山西任太原知府的澹台勉为妻。你家财物原封未动,父皇动问,才破封取出金凤钗以为凭据。” 林穹吓一跳:“山西总督澹台勉?!那” 嵇元笑他:“名动大江南北的澹台双姝,你想娶哪个?” 江黛青好奇:“很有名?” 太子点点头:“澹台双姝便是莫姑娘口中读明理的女子了。”他说:“起先是长女的才名先传出来的,雅擅丹青,辞工丽。后来不知怎么又传出了两姐妹才色双全的话,一时追求者甚众。长姐名素滟,写过一封‘自述’。称自己‘盛名难副’,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希望自己‘泯然众人’,有‘终生不婚’之愿。措辞虽然朴实无华,但情词恳切,行如流水,可以窥见其素养。此事一时惊动四方。” 江黛青笑:“也是个心思深的。” 林穹关切:“怎么说?” 江黛青道:“听太子说来,这澹台素滟满满的‘天下男子,无足良配’之意。这是看不上你们这些男人呢!” 嵇元插口道:“不奇怪!像你们这等女子,自然看不上我辈蓬蒿之人。”江黛青听了忍不住调戏他:“我就喜欢傻子!”嵇元就有些出神。 太子继续说:“张成云查出你们之间的渊源来了。他就觉得你有信,澹台素滟拒婚,终身不嫁是有诺,都是盛事。上了一本,请父皇下旨赐婚。此事父皇尚在斟酌,我们此来也有看你意思的意思在里。” 林穹苦笑:“什么意思不意思的!不瞒你们说,这婚事是我瞎扯的!”嵇元和太子都是一愣,江黛青却脸色微变:“怎么说?” 林穹道:“前面什么寄顿家私,出门征战之事都是有的。至于金凤钗为凭,约为子女婚姻则是编的。只是为了敷衍张成云的无奈之举罢了。我当时是想着,年深岁久不可追究,张成云就能放过我。谁承想他真的把人找出来了,还是这样显眼的对象。” 江黛青蹙眉道:“若如此说,澹台素滟的做法就大有问题了。” 众人都是不解,江黛青道:“从她之前的作风态度来看,至少面上是不愿嫁人的。且先不论此心真假。为什么皇帝问起婚约之事,澹台一家都替你认领了下来,丝毫不见质疑呢?” 林穹忽然想到:“说起来,澹台总督曾有私信一封与我,一是提醒我边军中可能有内贼,二是叫我严查茶马互市,说是怀疑有晋商可能涉及私贩茶盐。” 江黛青大惊:“这样大事,你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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