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羿是为了不去石鼓学院，才自荐当学子，能理解。但他袁善见自荐当夫子，图什么啊？”

万萋萋显然错过什么，一时没悟出其中猫腻。

“自然是，项庄舞剑，意在一一”

“沛公。”

程颂的话音刚落，凌安便和司马羿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堂内的四张笑脸，她委实有些疑惑。

堂内六张案，仅余程少商身后席位空着，于是司马羿没得选。

凌安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开始授课，“既然说到沛公，我便讲一个沛公的故事。沛公，因何谓沛公？”

程少商很是积极，“沛县生人，自是沛公。”

“哈哈哈哈……”

还未等凌安解释，程少商身后司马羿的取笑声就迎面而来。

“程少商，我说要你多读吧！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

“有事程娘子，没事程少商。司马羿，我当真是看透你了！”

程少商表示不服，“你说得这般轻巧，你来啊！”

“我一一!”

他仔细想了想，以前凌安曾讲过这个故事的。

“我记得好像是什么，天下苦秦久，群雄并起……”

凌安见司马羿支支吾吾，一时感慨，看来这家伙学了是真的，但没学透也是真的。

于是她开口道，“天下苦秦久矣，诸侯并起，今屠沛。沛今共诛令，择子弟可立者立之，以应诸侯。父老乃率子弟共杀沛令，开城门迎刘季，欲以为沛令。 然，秦亡，令为何? 因此，依楚制，以‘公’为称。”

程少商听了凌安的话，立即茅塞顿开，“所以并非是他出生在沛县，而称为沛公。是因为他当过沛县的县令，但县令又是秦官，所以才改成‘公’!”

“嫋嫋说的极对”，凌安是位不吝夸奖的夫子。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程少商的好学开关，接下来她连连发问，“那沛县在哪儿？沛公又是从何而攻？”

谈及地理，司马羿立刻来了精神。

“沛县位于会稽郡，高祖于沛县起义，便立即攻略周边郡 县。先是攻打胡陵、夺下方与，与泗水郡监平大战于丰邑，将其攻破。”

程少商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你为何知道的这般详细?”

司马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平生所想，便是走出都城，去看一看外面的天地。所以大部分郡县的堪舆图，我都有。”

说到此处，他忽然想起一个年少约定，“诶，凌昭昭，你还记得以前答应过我，若有机会，你会和我一起去的。你还记得吗?”

亲口许诺怎能不记得?

且不论是不是司马羿耳提面命般纠缠着自己答应的，但当时自己的确是很想去看一下外面的天地。

至今也不曾改。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还未等凌安回答司马羿的问题，袁慎的声音就出现在堂内。

虽然袁慎知道是凌安在上课，但要是他再不出现，还不知道司马羿还会说出什么惊天骇言。

“司马小公子，你若想行遍天下，恐怕……还差点吧！”

自从上次司马羿故意给了错误信息后，司马羿在袁慎那里的小屁孩的滤镜就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