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中肯的回答。”韵律淡淡地说道,好似对于尘星的答案并不太满意。
“我倒觉得还好啦,毕竟敷着面膜的确不好看呀。”暮暮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那尘星你觉得……我和暮暮谁的脸颊触感更好?”
这是一个致命问题。而更致命的是,一向都会帮我解围的暮暮竟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这个问题看来非答不可了。
“呃呃……这个问题……”我变得结巴,半天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个问题怎么了?”韵律的前蹄依旧优雅地交叉悬在床边。她微笑的表情好似就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我不禁在心中给她加上一个“卑鄙母马”的标签。
如若现在只有暮暮在场,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大夸特夸。但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虽然现在问题并没有鱼和熊掌必舍其一那么严重,可想要让这两匹母马全都高兴,那需要艺术细胞,而我最缺的恰恰就是艺术细胞。
“那个……韵律公主和暮暮……你们的脸蛋触感都很好,不如我们赶快进入到睡前派对的下一步吧?”我给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回答企图蒙混过关并极力避免再讨论这个话题。
“原来是这样呢儿。”韵律撅起嘴巴,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就不能具体一些吗?暮暮你也想听吧?”韵律一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答案的样子。
暮暮依旧没有察觉出我的难处,点头答应道:“嗯,我也很想听尘星对我脸颊的评价呢儿”她甚至微微有些脸红。
如此一来,刚才耍的小聪明彻底报废,“谁的脸颊触感更好”这个话题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了,只能硬着脸皮应答。
“那个……你们想听真实的评价还是不真实的评价?”
“这不是废话嘛,当然是要听尘星你真实的评价。”韵律一脸严肃,暮暮在一旁上下点头表示附和。
我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颤:“好……那个,先说暮暮吧……”
“暮暮,你的脸蛋触感软软的、肉肉的而且回弹非常好……说实话,我……我很喜欢,不管是捏还是揉都很舒服。”
我看向暮暮,见她一脸满意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不过暮暮是最好说话的一匹小马,这个问题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我看向韵律公主。她淡紫色的双眸突然和我对视,我紧张地浑身打颤,感觉前方便是万丈深渊,稍有差错就会万劫不复。
“那个……韵律公主你的脸蛋……触感也很柔软,但因为更加紧实,回弹感有那么一小小小点的欠缺……当然,这是和暮暮相比,虽然我除了你和暮暮外也没摸过其他小马的脸蛋,但韵律公主你的脸蛋绝对是我摸过触感最好的脸蛋……和暮暮并列第一。”
我尽量说得委婉,讨好双方。好在韵律的反应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激烈,只是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扭头看向身旁的暮暮像是在确认我的评价似的。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进行睡前派对的下一阶段了?暮暮,上是怎么写的?”我继续尝试赶快掠过脸蛋触感的话题。好在这次韵律并没有阻拦。
暮暮翻动《睡前派对指南—所有你想知道却又不敢问的睡前派对小知识》读道:“上说……梳妆打扮完之后的第二阶段是讲鬼故事。”
“鬼故事?我倒是知道一个呢儿!”韵律突然有了兴奋劲,独角上的淡蓝色光芒一闪而过,二话不说将房间内的吊灯关闭。
我瞬间两眼抓瞎一抹黑,只能透过淡淡的月光看清暮暮和韵律的身体轮廓。一根蜡烛突然在我们中间亮了起来,摇曳的火光映照着暮暮和韵律涂着淡绿色面膜的脸庞,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不得不说,故事不知怎么样,氛围倒是做的很到位。
“尘星,你也别蹲着了,坐上来吧。”韵律拍了拍她和暮暮中间的空位。
我点点头,起身伸展了下有些蹲麻的双腿,将面膜小圆盒拿起放回原处坐到了暮暮和韵律中间。在我坐下的瞬间,两条尾巴瞬间又将我围在中间,在这种氛围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韵律将房间中央的圆桌拉近,将蜡烛插到圆桌上的烛台之中,轻轻咳咳嗓子,用一种故意低沉了许多的声音讲述起她的鬼故事:
“相传,在很多年以前,有一匹普普通通的母马爱上了一位异国他乡的访客。可惜的是,这位访客并不知道母马对她的感情,在他游览完这片美丽的大陆后便离开了。”
“这匹母马在访客离开后整日郁郁寡欢,最终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心病难医,当时的任何药物和治疗方法都不能让她的症状得到好转,每次发病时她都会像被恶魔附身了一样,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浑身僵硬不受控制,做出自残的举动。”
“最终这匹母马受不了继续这样,上吊自杀成为了荒野孤魂,每有一位来自外邦的访客来到小马国,她都会现身询问。如若这名访客并不是她爱慕的对象,她就会将其杀害,以缓解自己的痛苦。”
“天哪……她好可怜……”暮暮同情起这匹母马。
“这倒不像是一个鬼故事,更像是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而且我觉得以杀害生物为乐缓解自己痛苦的鬼魂并不值得可怜。”我冷冷说道,好似没有同情心的木头。这自然惹得两位感性的女士有些不满。
“怎么能这么说……做为爱之公主,我觉得她的爱很伟大。”韵律为那匹可怜的母马站台。
“对呀,那匹母马明明很可怜,永远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小马在一起,一定很痛苦……”暮暮点头附和。
“她的爱可能是很伟大,但一定是愚爱。对于一位可能只是对视过一眼,连认识都没能认识的陌生人而奉献出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生,我认为这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我毫无顾虑的说出自己的见解,直到我扭头发现韵律一脸生气的样子抬头望着我时,我才猛地发现,自己说的貌似有些过头了。
“呃……但从某一方面来讲,这匹母马对那位访客的爱的确很伟大……”我不得不说些违心的话打圆场。
韵律好像受委屈似的娇“哼~”一声。好在她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计较,如若她发挥女性善于辩论的优势,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这位爱之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