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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屈松打趣宋婉月,说您这就维护上了? 宋婉月懒得理他,哼了一声,朝段柏庭那边坐了坐。似乎在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永远无条件站在他这边。 屈松点点头,装模作样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叹声感慨:“我今天可算知道重色轻友四个字怎么写的了。” 宋婉月并不搭理他,头靠在段柏庭的手臂上:“附近有家面馆,我以前读的时候经常去那儿吃。” 为了让她靠的舒服些,段柏庭将肩往下压了压:“肚子饿了?” 她摇头,说我们待会一起去吃。 “顺便带你去我学校附近转转。” 他点头,将手里那杯温水递给她:“好。先喝点水,你声音有些干。” 她的确渴了,坐直身子,端着那杯水慢慢喝了起来。 屈松手肘支着,单手托腮,身子半坐,眼神就这么放在他俩身上。 宋婉月自然能感受到这光明正大的打量,不爽的瞪他一眼:“你看什么呢?” 屈松莫名其妙被怼一顿,笑着坐直身子:“就许你俩秀恩爱,还不许我这个单身狗看一眼了?” 宋婉月自小性子娇蛮,他们这群发小是知道的。不光她父母纵容她,他们这群朋友也是。 宋婉月站着身子,伸手去挡段柏庭的脸:“总觉得你的眼神里带着不怀好意。” 段柏庭低声笑笑,将她的手拉开:“先坐下,没事。” 宋婉月听他的话,乖乖坐下,还不忘和他告状:“他这个人从小就贼眉鼠眼,只要他突然长时间盯着某个人看,一准是起了坏心思。” 屈松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兴许这会出去,外面正好下起了雪。 “小月月,我在你心里的评价真就这么不堪?” 她傲娇脸:“岂止呢。” 静香从中打圆场,让屈松少说两句。 屈松顿时瞪大眼,手指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我少说两句?我说什么了。” 宋婉月低下头,咬着吸管,附和道:“对呀,你少说两句。” 在外油腔滑调的一个人,在她们这儿两头碰灰,屈松只能切着盘中牛排泄愤。 他今晚上没吃饭,直接从局上下了以后过来,胃里还是空的。 电话早就打给了周温阳,没直说宋婉月也在,但他说了,发小聚一聚。 周温阳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猜不到都会有谁在。 酒吧的玻璃推拉门从外打开,周温阳在肩上拍了拍,将白色的雪花拍掉。 外面开始下雪,刚开始下,路面都没积白。 看到周温阳了,屈松冲他挥挥手:“这儿。” 段柏庭的目光也同样落在他身上,神色很平淡,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又不为所动的收回。 屈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关注着桌上的所有动向。 这人的确是个人物,还以为 他再寡淡的性子, ?, 起码会有片刻松动。 可是没有。 简直毫无破绽。 杯中的水空了,段柏庭又要了一杯,低冽的声音放的有些轻。 是近期养成的习惯。 怕吓到宋婉月。 自怀孕后,她有些神经衰弱,容易被吓到。 周温阳步子停了会,还是过来。 在屈松旁边坐下,酒保询问他喝点什么,他随口一句:“威士忌。” 这是一块理石料的方桌,沙发是折角,周温阳和屈松正好坐在宋婉月和段柏庭的对面。 因为今日清场歇业,所以也没必要去营造那种酒吧的朦胧暧昧光线氛围。 开了一盏顶灯,白色的。 众人的脸都挺清晰。 周温阳来了后也不说话,酒是一杯接着一杯。 段柏庭更是旁若无人,手臂放在桌下,替宋婉月按着腿。 怀孕之后,她的四肢偶尔会酸痛,虽然轻微,但以她这种性子,自然是要将疼痛放大至十倍来撒娇的。 段柏庭眼神带着疼惜,动作力道都把控的万分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宋婉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按摩,还不忘夸他:“你要是去当按摩师,以你这个技术,分店都不知道开出多少家了。” 他笑道:“上次让我当男模,这次让我当按摩师,下次想让我当什么?” 宋婉月居然真的认真想了想,最后笑眼弯弯,声音无比甜腻:“反正不管你当什么,我都觉得你是最厉害的

。” 他摇头,在她脸上捏了捏,笑容宠溺中带了些无奈。 这俩人倒真是没有丝毫顾及旁人的在秀恩爱。 屈松轻声咳了咳,眼神不安的看了周温阳一眼。却见后者并未看向那边,而是低头盯着手里的酒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静香早就习惯了,宋婉月和段柏庭在一起时,一直都是这个腻歪样子。 哪怕身边没有段柏庭,她常聊到的话题也必然是他。 不论是骂他还是夸他。 虽然看周温阳目前这样子,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刺激。但屈松主要是担心继续下去,这人多少会有点 心里突然挺后悔这次把他也叫来了。 岔开话题问宋婉月:“知道我为什么把聚会的地址订在这里吗?” 宋婉月点头:“你的酒吧嘛。” “不是。这里一开始又不是酒吧。” 在他意味深长的提醒下,宋婉月记起来了。 小的时候,这里还没改建。屈松家有套房产在这里,是栋三层高的小洋楼。 因为离学校近,所以他们就把据点定在这。 不管是过家家还是寻宝游戏,这里都留下了太多回忆。 宋婉月笑道:“今天还是怀旧专场?” 屈松挑眉一笑,痞里痞气:“那可不,咱都多久没见了 。不得回忆下往昔。” 他这话是看着段柏庭说的:“你应该也挺好奇宋婉月以前的生活吧?” 段柏庭眼神平静,深邃的眼眸背后看不出喜怒。 但屈松能够从中得出信息。 他的耐心早就耗尽,如果不是因为宋婉月还在这儿,他早起身离开了。 面对这人,自己莫名有种被束缚住手脚的感觉。不是说对方多凶,眼神多狠厉。 而是那股不可名状的压迫感太强。 身处高位,同是拥有那般强大的家庭背景,城府自是不简单的。 屈松心里又纳闷起来,宋婉月这个公主病,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段柏庭都不在她的择偶标准里。 外貌除外。 他原本想点一根烟,最后还是强行忍下来了,笑着追忆起关于宋婉月的往昔:“还记得咱小时候玩过家家,这人只肯当公主。哪怕是抗战背景下的过家家,我们都在打鬼子呢,她一个人穿着公主裙,非得让我们给她请安。” 提到这个,静香的记忆瞬间就被激活了。 笑得前赴后继:“我记得我记得。还有一次演灰姑娘,我们说让她当主角,她嫌灰姑娘的衣服太丑,还得被两个继姐和继母欺负,宁愿当舞会上跳舞的路人甲都不愿意当主角。还非得给自己这个路人甲安个什么公主头衔。” 饶是宋婉月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觉得没脸见人。 不满的嘟囔:“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屈松义正言辞:“今天本来就是怀旧专场。” 宋婉月不爽:“那也不能逮着我一个人怀旧吧?” 静香早不站在她这边了:“主要是你的这些故事都太炸裂了。你还记得高二那年我翘课带你去网吧吗。那是你第一次去,戴了隔壁桌的耳机,还在那嘀咕怎么一直有个女人在喊firethehle。最后重启了电脑,结果重启的还是隔壁桌的电脑。对方游戏打到一半突然黑屏,差点没气死。” 宋婉月脸涨的通红,急忙伸手去捂段柏庭的耳朵:“你不许听!你要是听了,我就再也不理你!我” 她慌乱到开始结巴,“我让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理你。” 他又不聋,虽然没加入,但他们刚才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全听见了。 微微恍惚了一下,有些五味陈杂。还在英国的时候,每次通过越洋电话给她补课,也会听她絮絮叨叨的埋怨。 但埋怨的内容大多都与课堂有关。 以及一些青春期避不开的烦恼。和朋友吵架,排名下滑,头发被剪的难看。 当时的他会努力构想相符的画面,就好像他也是她生活中的参与者。 而不是隔着电话,靠声音交流的陌生人。 如今再听到鲜活的,充满生机的,她的过去。 段柏庭还是很遗憾,自己不能早些认识她。 若是从她出生就认识她, 该多好。 那她可爱的, ?(), 落寞的,每一段经历每一段过去,他都可以亲眼目睹,甚至是参与。<

> 宋婉月羞到全身发热,包括捂住他耳朵的手。 段柏庭笑容温柔,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却没有放开,而是收拢在自己掌心。 “好,我不听。” 哪怕他都这样保证了,宋婉月还是窘迫到没办法直视他的眼睛,身子朝他倾靠,下巴枕在他的肩上。 声音软而无力:“我以前是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但也不像他们说的这么夸张。我才没有只想当公主呢,我还还当过仙女。” 这番解释似乎让一切显得更无力。段柏庭垂眸点头,一边哄她,一边敛平唇角。 屈松又得憋笑,还得照顾好友心情。 这番旁旁若无人的腻歪,他们这些外人看了只会觉得是在撒狗粮。 对周温阳来说,无疑是下刀子,还是双面刃的那种。 但这人看着毫无异样,甚至风轻云淡的和他聊起近况:“最近忙吗?” 屈松点头:“挺忙的,但也还好。” “嗯。”周温阳和他碰了一杯。 那杯没加冰的威士忌,他又是一饮而尽。 喝完了,又倒了一杯,手臂朝段柏庭所处的方向抬了抬:“这些日子有点忙,也没来得及和你打个招呼。” 段柏庭并非好相与的人,但该有的礼仪他还是有的。 手里那杯温水还剩下一半,他事先与他致歉说明情况:“待会要开车,以水代酒了。” 杯子碰了碰,周温阳喝下一杯后,又倒了一杯。 笑道:“你们的婚礼没去成,祝福现在补上了。祝你们百年好合。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屈松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哪是毫无异样啊,没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这可是威士忌,不是啤酒,照他这个喝法,恐怕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屈松急忙起身去拦:“行了行了,少喝点。” 周温阳推他:“我没事。” 这人怎么去了趟部队,脾气还是这么拗,艰苦训练都没能把他那些棱角给磨平。 他条件反射喊了句:“宋婉月,你还不赶紧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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