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眉怒目的柳冬胜威风凛凛来到湛北的中医馆,报上身份和姓名,让学徒通报,说他有事和湛北相谈。
他不可一世的态度,让医馆众人不喜,但医者仁心,大家没有和他一般见识,自去通报湛北。
湛北听说是柳冬胜,知道他是为柳冬景而来,让人将他带进了办公室。
柳冬胜原以为湛北听说他的身份,会亲自到大堂迎接,谁知受到的只是平常待遇,愠怒之余,对湛北倒是有了几分忌惮。
湛北不奉承自己这个军区司令,肯定是因为背后有更硬的后台。
也罢,一切以帮弟弟看病为重吧。
柳冬胜这番思虑后,和湛北见面时态度温和了那么一点点,虽然只是表面。
他委曲求全,却不知湛北见他只是想给自己出气。
不等柳冬胜开口,湛北冷着一张脸先开口了:“柳冬景是你弟弟?”
“神医知道我来的目的?”
“知道,你是来赔罪的。”
“赔罪……冬景冒犯过您?”柳冬胜能从一介平民爬到如今的高位,脑筋自然不错。可惜他不知道柳冬景欲行不轨的女子和湛北的关系,难以掐到重点。
“你不是来赔罪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治病,我是来求神医给我弟弟治病的。”
“看来柳司令并不曾关心过这件事的受害者,否则你不可能不知道,那个被柳冬景伤害流产的,是我的干女儿,也是我死去徒儿的媳妇。你觉得,我会救一个害惨了他们的仇人吗?”
“明明是那个女子……”
“你还在对她泼污水。”
“这……我没有泼污水,只是我听到的情报如此。神医,医者父母心,就算我弟弟犯了罪,自有法律制裁,但一码归一码,求您先给他治病好吗?”
“你说的很对,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没有道理他是犯人我就拒绝治疗的道理。但柳冬景,拒绝认罪,反咬受害者,已经不能称作是人,我不是兽医,他的病我无能为力,你另请高明吧。送客。”湛北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神医留步。”柳冬胜赶紧留住他:“是不是只要他认罪,您就答应救他?”
“也不见的,那要看我心情。”湛北说完就走了。
柳冬胜气得牙痒,却不是气湛北一个,他更气柳冬景。
妈蛋的混小子,这次真是自己找死呢。
可惜照顾弟弟已经成他的习惯,无可奈何的,他只有离开中医馆,找人帮忙去监狱医院看柳冬景。
柳冬景看到柳冬胜眼泪鼻涕一把流,丑的不像话。
柳冬胜扬手想要打他一巴掌,想到他身上的伤,收回了手,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说你怎么这样糊涂,做了这样的混账事啊?”
柳冬景狂呼:“怎么是我糊涂呢?只怪那臭娘们心黑。”
柳冬胜压低声音:“你……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在胡言乱语?
我跟你说,如今能帮你治好命根子的只有一个叫湛北的神医,湛北说他是那个女人的干爹,除非你认罪,否则他不会帮你治疗。
现在状况如此,到底要怎么着,你自己掂量吧?
我实话告诉你,将你弄出来不难,难就难在给你治病上。人家心里气不忿,就算答应,也不会好好帮你治,你明白这个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