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没吭声，姜小萍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洁芳发过来的语音信息，姜小萍直接给点开了。

“小萍姐，张叔一口气预订了20次呢，就按姜鹤说的价钱，一次399，他给了我2000块钱定金，说是等过完年签合同，再把剩下的钱补齐咯！”

张洁芳的声音在狭小的电梯里听起来格外雀跃，极富感染力，可姜鹤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说过了，就这一回。反正您跟洁芳姨也洗过好几回了，以后照葫芦画瓢就是了。至于合同，您找个律师拟一份也不费劲……反正我就一句话，这事儿我不掺和。”

姜鹤盯着电梯里的广告屏语气冷硬地说。

刚巧啤酒广告结束，姜鹤正准备移开视线，却没承想紧接着出现的，竟然是aegl的新春礼盒广告。

这片子的第一版是姜鹤最满意的，无奈罗林珊看不上，后来零零碎碎地修改了十几次，最后的确定版跟最初的设想已是大相径庭。

姜鹤当时本想着等双11大促结束后，再争取一下的，结果天算不如人算……不过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此刻投放的竟是早就放弃的第一版，她看在眼里，不禁冷笑了一声。

“什么东西都放，真的是，也不知道征询一下业主意见……鹤儿咱们不看，眼不见心不烦！”

姜小萍也注意到了，她立马往广告屏前头一戳，试图挡住，不过身高有限，只能靠挥舞手臂来凑，搞得一脸凝重的姜鹤哭笑不得。

“怎么就你俩回来了？洁芳呢？”梁秀晶提前等在门口，一听到电梯声，就把入户门给打开了。

“她马上就来……您赶紧进屋吧，别再冻着。”

“洗得还行吧？”

“不是还行，是太行了！”

姜鹤把设备搬进储物间，出来的时候正撞见姜小萍凑在姥儿耳边窃窃私语，姜鹤立刻飞过去两记眼刀，梁秀晶一瞧，笑盈盈地冲她招了招手。

“姥儿您别劝我，您劝也没用！”姜鹤嘴巴撅得都能栓头犟驴了。

“姥儿不劝你，鹤儿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姥儿都支持你。”

“姥儿您真好！”姜鹤立马抱住梁秀晶，梁秀晶笑着拍了拍姜鹤的后背，“姥儿还能更好呢，看看这是什么？”

梁秀晶说着就往姜鹤手里塞了个厚实的红包，姜小萍一看刚要开始闹，梁秀晶转头就往她怀里也扔了一个，“有你的。这么大的人了，你还好意思拿压岁钱啊？”

“当然好意思，您都好意思给，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拿？”

姜小萍说着直接就把红包给打开了，她眯着往里头瞄了一眼，“哎哟，您今年可真够大方呀！”

姜鹤看也没看，就把红包塞兜里，转头冲着姜小萍，意有所指地勾了勾手指。

姜小萍却装傻充愣，把姥儿给她的红包往背后一藏，“你甭想，这是我的！”

“别废话，赶紧着，我的压岁钱呢？”姜鹤打定主意要好好敲她妈一笔。

“就这么手心向上愣要啊？”姜小萍嫌弃地戳了戳姜鹤的手心，姜鹤立马心戚戚然地做西子捧心状，“谁让某些人不自觉呢？都不知道提前备好……哎呀，我刀口突然有点不得劲……嘶，头也有点疼。”

她话音刚落，手机就发出了一声金币掉落的声音，姜鹤低头扫了一眼，支付宝到账8888元。

“现在得劲了吧？够压你的岁数了吧？”姜小萍挑眉问道。

“虚拟的数字是如此的冰冷，还是姥儿的红包更暖人心。”姜鹤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吧？要不还我，别再冻着你了。”姜小萍当即提议。

“也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努力克服，真的。”姜鹤甚是体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