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京墨拔起惊龙剑的那一刻。外界
云苍国都,流云城,观星楼顶。
只见一老者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天上的星辰,口中呢喃:
“起风了!”
说罢,便沉默不语,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离山国,天机阁。
一位满脸褶皱的老妪在疯狂的摆弄着眼前的龟壳,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间一口鲜血从其嘴中喷涌而出,状若癫狂:
“天机已乱,是什么乱了天机?”
表情阴神不定,像是想到了什么,沙哑的声音传来:
“传觅龙军统领 姚战来见我!”
云隐之地,流云瀑,一少女静静的坐在水潭前,怔怔出神。
万籁寂静,只有瀑布落下发出的阵阵轰鸣,氤氲的水汽不知何时沾湿了少女的秀发,并未在意,任由几缕碎发散乱于额前。
不知过了多久,宛如雕塑的少女终于动了,拘起一汪清泉,倒映出半轮明月,今夜的月不知为何如此圆润。
只见少女手中的那半轮明月不知何时泛起涟漪,却怎么也不会像开始那般清晰。
“哎”
良久,一声轻叹从少女口中传出,说不清道不明,手中的清泉不知何时已从指尖溜走,一切归于平静,只是那潭边,却再也没了那风姿卓越的身影!
陈京墨被吸入地下暗河之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赶忙屏住呼吸。
手中的惊龙剑不知何时已停止了吸收内力,原本大绽的光芒也已内敛消失,整体朴实无华,第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只是那冰凉的触感似是在证明这把剑并没有那么简单。
随着水流不知漂浮了多久,因内力已被惊龙剑吸干,陈京墨逐渐开始感觉到了阵阵压力。
刺骨的寒意从体表传来,陈京墨努力运转功法,但是水势湍急,总是杯水车薪。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原本昏暗的环境骤然变得明朗起来,突然出现的阳光使陈京墨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过了好一阵,陈京墨才逐渐适应外面的环境。
定睛看去,只见自己身处于一片汪洋,极目远眺,四周碧波浩荡。
纵使陈京墨一路留心去记好来时的路,此时却了无痕迹。仿佛自身凭空出现一般!
此时的他早已力竭,四周无处可以借力,无奈之下,只好尽力的放空自己,手抱惊龙剑,仰面躺于水中漂浮!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已到了极限。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一阵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爷爷,你看,江中漂着一个人!”
声音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即使是惊呼,陈京墨也听出了几分吴侬软语的温柔意味。
眼见船只逐渐靠近,陈京墨再也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
一张网从船上扔下,将陈京墨从水中捞起。
“爷爷,他还活着!”
少女的惊呼明显带着几分惊喜的意味。
说话的少女二八年纪,整个身段小巧玲珑,浓眉大眼,梳着两根麻花辫,即使穿着简陋,但是粗布麻衣下那种江南女子的温婉气质却随着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发出来。
船上一老叟头发已然花白,皮肤因为常年在太阳底下暴晒有些黝黑,但是精壮的身躯像是年轻的小伙子般,若隐若现的肌肉充满了力量,似是将陈京墨打捞起来耗费了不少力气,正坐在船板上喘着粗气。
此时的老头眼神惊疑不定的看着躺在船板上的陈京墨,眼神复杂,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妮儿,此人身份可疑,你看他体态匀称,呼吸绵长,怀中有剑,定是习武之人,此时莫名奇妙身在江中,莫不是遭遇了仇家截杀,我们贸然将其救起,别给我们招来灾祸”
“要不我们再将其扔回江中吧,任其自身自灭?”
老叟思虑良久,长叹一口气说道。
听闻老叟这样说,少女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忍不住开口道:
“爷爷,好歹也是一个人啊,我们救起再将其抛弃,岂不是也成了凶手,况且,妮儿心中不忍,要不我们将其带回岸上,最起码也能多个活命的机会,待他苏醒后直接让他走,想来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少女的语气已带上了央求的意味。
“罢了罢了。就依你!”
老叟见孙女态度坚决,似是将陈京墨再次抛弃江中他也于心不忍,借坡下驴,就依了自己孙女。
“回吧,这次捞了不少鱼,将其卖掉也能换来不少粮食,哎,这狗日的世道,苦了妮儿,跟着爷爷受苦!”
“妮儿不苦,妮儿跟着爷爷打渔很开心呢,这次换来粮食够我们爷俩生活一段时间了,再好好料理料理庄稼,没几年咋就能过上好日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