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子皱眉,很明显梦琼音的手不能再弹琴。
“妹妹!”
孟敬怀几步就跨到台上,心疼地看着妹妹双手。
贺兰汐余光瞥见孟琼音的琴弦,断口一半很整齐,另一半呈现撕拉状,明显就是有人将琴弦弄断了一半。
可是从琴交给夫子查验再到上台,期间碰过的人……
孟敬怀搂着孟琼音下台时,孟琼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琴,眼泪汹涌。
“哥,救救我,我不想嫁去金家。”
看着妹妹因为失血越来越苍白的小脸,孟敬怀心痛不已。
“不想嫁就不嫁,没人可以逼你,母亲也不行。”
“放肆!”
沈夫人不问女儿伤势,开口就是斥责。
孟琼音听到母亲的声音抖得厉害,要不是哥哥搂着早就跌坐在地。
孟敬怀像是没有看到沈夫人一样,径直走过她身边。
“你们两人究竟还把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沈夫人再次挡在两人面前。
“你为什么缺席比试?”
依旧没能得到母亲关心的孟琼音泣不成声,她每日练琴练到手指发炎红肿,只能泡在冰水里缓解,可为什么她的母亲永远只关心成绩和荣耀,从不关心她疼不疼,累不累?
见孟敬怀根本不搭理自己,沈夫人才不得不把话题转移到女儿身上。
“哭什么,我还没说你,大庭广众哭哭啼啼就算了,还满嘴嫁不嫁人,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吗?真真丢了永昌侯府和太傅府的面子。”
“够了,要不是你非要逼她嫁去金家,她会这么紧张?”
沈夫人被儿子吼得一愣。
“你怪我?你怎么不怪她自己无用,你问她我是不是给过她机会,只要她能赢下头名她的婚事就可以暂且按下,是她自己没有把握机会,这可怪不得我。”
“在你的眼里就只有面子吗?”
沈夫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孟敬怀,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
“好,你不就是要想给头名吗?我替妹妹拿,你别再逼她了。”
沈夫人嗤笑一声,“我刚才到处找你去参加比试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才来说大话。棋科的比试已经结束了,柳家小公子拿下了棋科头名,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不,还没结束,下月初二我会挑战他,你记得来。”
所有比试结束以后会有排名,所有人都可以在次月初二张榜时挑战,若是胜利则直接取代头名,若是失败则会永久被学堂除名,所以时至今日从未有学子挑战过头名。
沈夫人被孟敬怀气得浑身发抖,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儿女都这么叛逆。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鉴于周围人的目光,她也只能咬牙强撑。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你要是输了,就趁早给我回家老实读。”
她的父亲沈太傅配享太庙,怎么她的儿子如此不成器,还她在家中都抬不起头!
永昌侯府的事情尘埃落定,贺兰汐送上自己的琴去给主考官检查。
不知合适曹嫣然在她身侧阴阴地说了一句。
“听说贺兰家的庶长女即将嫁入侯府,恭喜了。”
贺兰汐实在想不起自己前世今生和曹家有什么交集,曹嫣然的父亲似乎和贺兰宏毅差不多,好像只是吏部一个侍郎?
她突然对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