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鸿就这么死了,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任何好友相送,有的是部下,以及司马无忌等人。
司马无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时候公子鸿让他无所适从。若是他生死相搏,被司马无忌杀死,也就心安理得。
现在公子鸿为了赎罪,还清自己当年的错,甘愿赴死,这让司马无忌有仇无处泄,苦笑不已。
“暗使,你跟随他多年,应该知晓他这么做的原因。”
暗使垂头丧气地说道:“具体为何这么做,属下也不知情。只不过这段时间,主人倒是有些反常,时常会想起门主大人。”
“门主与主人关系密切,当年门主四处求学,想要拜入卢植门下学习,可门主出身非名门,亦可以说说不出任何来历,要不是主人求情,只怕难以得偿所愿。”
“主人家中遭逢巨变,门主出手相救,以报当年之恩。自此以后,主人的心就变了,满是仇怨,甚至那个时候入门都被门中弟子阻止,门主力排众议,仍然让他入门,后来的事情您知道,就不用再说了。”
暗使抬起头看向司马无忌,接着说道:“直到您出现以后,主人再次回想起曾经所犯的错误,他也曾后悔,却无处诉说,后来您屡屡逃脱,甚至音讯全无,主人像是知晓您会来似的,没有离开,而是前来成都城等待您的出现,从开始刺杀到后来也不过短短时间而已,可主人的心境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许一死了之,对主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司马无忌传令将公子鸿的骨灰送回至师傅处,交给他处理。毕竟,公子鸿与祝公道关系十分要好,而他已经死去,所有的一切恩怨都消散。
“你们是否愿意追随于我?若是你们愿意,则放弃现在的生活,脱下面具,活在光明世界;若是不愿意,你们是回去,还是愿意归隐全部都由你们自行决定。”
虽然师傅让他收服他们为己用,又有命令传来,可司马无忌还是决定给予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自由选择。
公子鸿已死,暗使便是所有人的头目,他们面面相觑,目光聚集在暗使身上。
暗使问道:“我等知晓您是现任门主,却不知追随您以后,是否还是过着以前的刺客生活?换言之,您能给予我们什么?”
司马无忌回道:“我无法给你们任何承诺,唯一肯定的是不再是以前的生活,而你们能拥有什么,全部由你们自己决定,我只不过是给予你们一个机会,是否需要就看你们自己。”
暗使回头望向兄弟们,见他们都犹豫不决,有些则有意向。他低头沉思许久,终于决定答应愿意追随司马无忌。
司马无忌传下第一道命令,所有人将面具都取下来。若是有名字的则使用,没有名字的则自己想个名字,而他们共有一百五十人。
司马无忌征询他们的意见后,又将这一百五十人拆分,其中五十人跟他一起回府,包括暗使在内,成为他的亲卫军,暗使则成为府中管家。
至于余下的一百人,则拆分成两部分,由赵云、赵风二人分别带领,也就是他们的亲卫军。
从此,‘暗众’消失,留下来的只有‘飞虎军’与‘云龙军’,而这两个番号由司马无忌亲取,谁也想不到未来的岁月里,这两支军居然成为大军主力军,屡建奇功。
太阴、白虎见司马无忌重新将他们拆解、编排,使得他们二人都十分惊讶。如今,他们算是明白祝公道为何让他继任门主,不仅将众人的优势全部挥出来,更能很好的找到配合点,他们猜测未来这些人必能成为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在司马无忌亲自主持下,太阴、白虎从旁协助,将公子鸿尸体火化,然后骨灰由他们二人带走。
他们走后不久,便有人禀报,前方现一支数千骑兵,为的将领是马。
司马无忌大吃一惊,赵云、赵风二人面面相觑,均想道:“难道是有什么事生?”
他们都清楚马此时镇守边关,根本无暇分身,怎么可能出现在成都城,甚至还带领骑兵起来。
司马无忌等人不假思索地大步向前,直接走了出去,正好看见马马不停蹄地飞奔而来,远远地听见马声音:“四弟,我马前来助你们了。”
司马无忌等人闻言,哭笑不得,他们这才知道马为何而来。只怕是他们三人出现成都城附近时,斥候探知他们消息,又将他们未归,直接离开告知于刘备,要不然也不会有援军。
刘备亲身体验他们的厉害,一般军队难以抗衡,这个时候又不能出动大军,只好下令提前将马召回来,随时听候调遣,要不然也来不及。
马急匆匆地赶来,并没有现生死大战,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又看见众人神色间的哀伤,倒像是有什么人去世一样,众人参与葬礼。
“这算什么事啊!”马苦笑一声,他急匆匆的赶来,本以为是司马无忌等人遇到危险,现在想想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刘备告知他的情况说的是那些人戴着面具,可眼前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如此,这让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三哥,你怎么来了!”司马无忌明知故问,暗暗地笑了笑。
“还不是为了你们啊!”马便将事情经过说与司马无忌等人,事情就像他们猜测的那样,对此司马无忌等人也不好说什么。
“他们是……”马目光看向司马无忌等人身后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他认识的,皱着眉头,目光凝重地看着他们。
司马无忌笑道:“三哥不必紧张,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正好准备回返成都城,你来了正好。”
马低声喃喃道:“怎么与汉王说的不一样?真是奇也!”
“此事我自会与汉王解释。”
司马无忌见马还在纠结,他连忙出声说了一句,打断马的疑虑,这件事他还真的不好解释,原本仇敌居然成为自己的部下,甚至是亲卫,这样的‘化敌为友’,只怕是前无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