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不早说!”
我听完后直接激动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事情没跑了,失踪小孩昏迷前看到的“红衣阿姨”,百分之百就是勇哥的老婆。
这女人死前执念比较深,因为痛失了肚子里的孩子,没能满足成为母亲的心愿,所以才会“拐走”小孩,陪自己在树林里捉迷藏。
杨警官听得一愣一愣的,苦笑道,“我哪儿知道凶手会是个鬼啊,查了半辈子凶案,就没遇上过这样的,他老婆都死好几年了,你总不能让我把一个死掉的人列为嫌疑对象吧?”
我心情平复了一点,深吸一口气说,“确实不能怪你,这事太荒诞了,别说是你这个警察,就连我也很难接受。”
事实上我从小到大都是个不信邪的人,要不是因为经历了三公的事,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看法,坚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现在前因后果基本都搞清楚了,可紧接着杨警官又苦着脸提出了一个问题,
“两位,你说这案子我到底该怎么查啊,总不能在报告上写死者是被鬼复仇害死的吧,说出去不仅没人会信,搞不好我这饭碗也保不住了。”
林远忽然插嘴笑笑,“这还不简单?你可以在报告上说死者心脏不好,因为喝多了酒导致出现幻觉,把自己吓得心肌梗塞猝死,反正这起案子也找不到其他凶手,就这么结案挺好的。”
杨警官一拍脑门,点头说倒也是,接着又迟疑道,“可那个女鬼……总不能让他一直待在那里吧,万一接下来继续作案怎么办?”
我摸着下巴说,“女鬼拐走小孩,是因为她生前没能满足当母亲的愿望,虽然陪孩子玩了一夜,却没有做出伤害小孩的事,本质上或许不坏……”
我的话黑没说完,就迎来了林远的一声嗤笑,
“周玄,这你就错了,人死后七魄消散,只留下命魂短暂逗留于阳世,如果她怨气太浓,就会一直留在自己死亡的地方,久久不肯离开,长此以往,会受到阴风洗涤,逐渐丧失心智,变得凶残善妒,尤其是她现在已经沾了人命,变成了妥妥的恶鬼。”
冤魂没害死一个人,戾气就会更重一分,如果不及时处理,把她送到该去的地方,只怕将来会越来越麻烦。
我听得满头汗,自己对鬼魂的事情了解不多,好在林远足够专业,我赶紧问他,
“你不是术士吗,应该有办法超度这个女鬼对不对?”
“呃……”
林远顿时泛起了难,讪笑着说,“不瞒你说,我这刚下山不久,还没处理过这么棘手的事呢,这么凶的鬼魂,光靠我一个人未必搞得定,除非是找几个阳气比较壮的人,跟在我身边打打下手。”
杨警官立马指着我说,“周玄你不是懂蛊术吗,干脆你和林……林道长合作一次,想办法超度这个女鬼,也算为民除害做了件好事。”
我听完直翻白眼,妈蛋,老子玩蛊还不到一个月,除了懂得最基础的理论知识,根本什么都炼不了,更何况蛊术又不是拿来对付鬼的,只听说过给人下蛊,没见过给鬼下蛊的。
林远反倒眼前一亮,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把眼珠子转了转,
“既然是养蛊人,多少学过几门法咒,上午你伏击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你身上有种不寻常的气息,想不到还真被猜对了,你果然也是这行的人。”
我苦着脸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半路出家,连个蛊咒都念不全,未必能帮到你什么忙。
林远笑嘻嘻地拉着我的手说,“你就别谦虚了,我能感觉到,你身上隐藏着一股很巨大的能量,如果能合理地把它开发出来,超度鬼魂根本不再话下,这样吧,干脆我教你一段超度鬼魂的经咒,到时候咱们合力把她送走。”
就这样硬赶鸭子上架,我一个连蛊咒都念不全的人,愣是从林远那里学到了一段超度亡灵的蛊咒,开启了自己悲剧的驱邪旅程。
事不宜迟,等到商量妥当之后,我们决定今晚就出发,临行前林远拜托杨警官帮我们弄了一些黄纸和糯米,香烛纸钱之类的,塞进登山包,一起去了那片树林。
深夜,树林雾气中,露水也多,我刚走进林子就感觉周围空气异常的冷,止不住打起了哆嗦。
林远还好,表现得比我镇定一些,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纸递来,小声说,“这叫‘丁已巨卿护体符’,把它戴在身上,可以保证不被女鬼吸走阳气,也能起到一定的镇鬼效果。”
他话刚说完,跟在我们背后的杨警官就幽幽道,“林道长,那我呢……”
林远回头指了指他的帽子,笑着说你不用,“警察是替公门办差,有衙门的煞气护体,你头顶国徽,代表国运,一般的孤魂野鬼看见你连跑都来不及,不会上你身的。”
话是这么说,杨警官还是紧张得直冒虚汗,他堂堂一个刑警队长,居然大半夜跟我们进小树林抓鬼,说出去只怕要笑死人,可这会儿已经顾不上面子的事,满脸发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