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搁在柜台上的手轻敲,“无先表白的。”
仔细听还能听出来几分傲娇。
顾存眼睛都瞪大了,“居然是这样!”
这也没法学啊。
原来拿到答案但是不能照抄是这种感受。
“我还是自己琢磨吧。”顾存颇为惆怅喝了口茶,又开始自我安慰,“嗯,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
锦辰脸上盖着昏昏欲睡,抽空回看了眼顾存。
这人神叨叨念着什么呢。
柜台另一侧终于盖好章的骆秋回头一看,顿时有种看新员工摸鱼的淡淡不爽,“无,这你还不扣工资!”
应无煞有其事点头,“是该扣工资。”
然后拿了条毛毯给锦辰盖住,轻柔又温和,生怕吵醒了似的。
骆秋:“……”
好友谈恋爱后变得双标了怎么办!
他再也不是无最宠爱的大宝贝了!
“小秋,喝茶去去寒气。”
顾存捧着温度刚刚好的红茶递给他,笑得关切。
“……哦。”骆秋接过茶杯,突然问顾存,“现在就我们俩是单身汉了,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顾存心间一跳,说得真挚:“我有。”
他还想继续,骆秋岔开了话题。
——
当晚回家,又是一场深秋的雨水。
窗外淅淅沥沥,应无入梦后,发觉自己出现在一团雾气笼罩的空间里。
他确认自己可以掌控在这里的思维,警惕四望,却见雾气最浓郁的地方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黑色官服的老爷子。
“爷爷……”
应无愣怔,整个人都顿在原地。
“无啊,快过来,想死爷爷啦!”应老爷子还是生前那副随性模样,摸着胡子就走了过来,即便穿着地府官服也没有个正形,抱着应无拍了拍。
“哎哟,我们无是不是又长高了!真好啊,还比以前厉害了是吧!”
应无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眼睛里酸酸的,“爷爷,你都做官了怎么才回来看我。”
“哎哟我的乖孙可别哭啊,爷爷这不是……新官上任太忙了没有时间吗。”
应老爷子想到此行前来的目的,摸了摸胡子佯装严肃,“小,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爷爷说的吗。”
他本意是想问无和锦门这一任少主的事情,谁料应无点点头,先打了个他措手不及:“你以前和玄门签订协议,想让我加入玄门做客卿?”
应老爷子嚣张的神情立刻就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哎呀这……是那老头子不讲武德,还把我酒后说的话当真,事后怎么让他丢了那副封信都不肯!”
果然是这样!
应无:“爷爷!”
“好了好了!”应老爷子赶紧转换话题:“我还没问你,老头子我当时那是酒喝多了,难不成你也是!”
“天底下那么多人你不挑,怎么就偏偏要和那锦门少主搞对象呢!”
应无撇了撇眉眼,有些委屈:“为何不行,还值得爷爷特意来拆散。”
他这委屈只有三分是真,但也足够应老爷子心疼,当即又叹息拂袖:“不成不成不成,灵清渡不能和任何一个门派有太过紧密的关系,这也不是爷爷决定的,是灵清渡传承至今的规矩啊。”
“小你听话,和他当普通朋友可以,绝对不能搞对象!”
就在这时,雾气中又走出一人。
应老爷子和应无双双望去,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