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人家毕竟是固原县有钱有势的人家,他们这八人不好直接冲进去,只是分别掩藏在这户人家的大门附近。
“玖儿,你肯定不会想到,我们在那户人家门口蹲了半天的时间,才蹲到有一队人扛着砌火炕需要用到的家伙从那大门笑呵呵的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人竟然是,竟然是葛宏那个混蛋,跟在他后面的人中还有一人是他那五兄弟中的一人!”
慕玖看着眼前的大猛叔提到葛宏他们时,那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副咬死他们的样子,慕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个叫葛宏的男人和他那几位兄弟定是学了他们砌火炕的手艺,还偷了他们记录客户信息的账本。
“那葛宏故意让我们去给他们兄弟砌火炕,然后假借帮忙打下手,偷偷观察我们怎样砌火炕!”
要知道,他们这一队人在这葛宏几兄弟家,可是一共砌了十五铺火炕,
这砌火炕用眼睛能直接看的到的步骤想必他们五人已熟记于心。
“玖儿,你不知道这葛宏兄弟有多么的奸诈!”
胡大猛恨恨的继续讲着。
“这砌火炕的手艺他们几兄弟学就学了,他们组建砌火炕队伍把我们的客户抢走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不在这固原县的地界待就行!”
结果他们这队砌火炕队伍的人商议后,收拾好了随身携带的行李,退了租住的小院,准备去找在固原镇乡下砌火炕的队伍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时,就有固原县县衙的衙役们冲进了他们租住的小院,说他们被固原县的几十户人家联名举报,是打着砌火炕的幌子,专门干着赚别人银钱的勾当,然后将他们给抓进了大牢。
“幸好我当时去了茅厕,这才躲过一劫!”
“我担心咱们另外一支砌火炕的队伍也出事,就连夜去了他们所在的红窑镇里。
当时已经是半夜了,我在街上等了半晚上,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那个镇上的人都在议论来他们镇砌火炕队的人被县衙衙役抓走的事,然后我就赶紧回来给你们报信!”
胡大猛一口气将他了解的整个经过说了出来。
本来坐在牛车上的王氏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喊她和大孙女,结果转头一看,是衣衫破烂、脸上带伤的侄子。
她看到这个侄子在对大孙女说着什么,就马上下了马车,走近一听,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另外一个侄子以及两个砌火炕队里的其他人竟然被人诬陷,被抓进了固原县的县衙大牢!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之前我们两个村的砌火炕队外出给人砌火炕不是好好的吗?”
王氏年纪大了,一听这个噩耗,就有些受不了,整张脸变得有些惨白。
“阿奶,先别着急,你先坐牛车回家把这事给阿爷和余村长爷爷讲一讲,我和大猛叔去县城找周大人看看他认不认识固原县的县令?”
王氏一听到孙女儿这样说,先是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祖保佑”,就坐上牛车,催促着赶牛车的后生加快一点赶车的速度。
慕玖和胡大猛两人又回到街上,此时情况紧急,两人直接找了一辆骡车,让赶车的人加快速度赶到霍广县。
北荒镇距离霍广县有将近三十里路,这一路紧赶慢赶,骡车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进了城。
进了城之后,道路变得宽阔平坦,骡车更是如同飞起来了一般,径直驶向霍广县县衙。
到了县衙门口,慕玖掏了二两银子直接塞到了赶车的车夫手里,不等他找银钱,就和胡大猛一前一后,走向了县衙大门。
经过守门的衙役通报,周知县立即让下属将人带到房。
“我与固原县的县令陆辽陆知县倒是打过几次交道,此人性格耿直,是一位好官!”
这段时间,周立德因为治下的百姓发明了在寒冬能以极低的成本让大家取暖的火炕,且还把这种法子亲自传授给了西北大营的人,以及种出了让人不可思议的高产土豆的事,接连被韩大将军亲自写信夸奖。
虽然他周立德在这大西北当官,目的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但是不也是证明了自己很优秀吗?
是人谁不想被上司夸奖,谁不想自己的事业能更进一步?
何况自己是被这西北最高长官亲自写信夸奖他治理有方,这得是多大的殊荣?
而这些殊荣都是眼前这位小姑娘带来的,他最多只是起了个引荐的作用。
所以此时面对这位小姑娘,他也没有摆官架子,她想要向自己打听固原县知县这个人的人品,他很是认真的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
“听周大人您这样说,我们就放心多了!”
慕玖和胡大猛都很是感激的起身对周知县行了一礼。
幸好那位陆知县不是心术不正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