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战带着明姝来到康憬之家,知道宁霜已经被抓了,康憬之起了看热闹的心思,防护了一番后,也带着司机随后开车来到了警局。
此刻的审讯室里,公安人员正严肃的逼问着宁霜,是如何指使人去杀人行凶的。
宁霜只是哭,一遍遍的坚持着,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人冤枉的。
她要求见自己的父亲,说完后,又想起什么,说要见康家的当家人康憬之,并说出了康憬之家的地址,请公安人员派人去帮忙说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如今,只要爸爸去纠缠江家,康憬之在背后为自己稍微使几分力,那些咬定自己的人手里没有证据,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这么一想,刚刚宁霜还被公安人员问到紧张的心里,终于放松了几分。
可就在她提出要求的几分钟后,有人进来,在审讯人员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公安人员抬眸扫了宁霜一眼,让随行人员在里面看着宁霜,自己先出去了一趟。
十几分钟后,审讯人员重新回来,看向宁霜,目光平静的根本看不出半分情绪:“宁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对于你的罪行,你到底认不认!”
宁霜快要被问疯了,语气也跟着透着几分不满:“我根本就没有犯罪,我是个无辜的好人,你到底想让我认什么?”
“好,可以了,”办案人员起身,对身边的人道:“把她带到隔壁来吧。”
宁霜不明所以,双手上被带上了手铐,拉进了隔壁一间漆黑的房间。
里面黑乎乎的,让宁霜莫名感觉有些紧张:“这……这是什么地方,难不成,你们还想对我屈打成招吗?”
她话音才落,一束光从角落投来,紧接着是老式电影放映机发出的嗡嗡的声音,对面的白墙上瞬间打出了巨大的屏幕,屏幕的正中央,宁霜站在那里。
确切的来说,是几天前去找康憬之时的宁霜站在屏幕里在说着话,里面时不时还传来看不到画面的康憬之的声音。
她听到自己说:“明姝现在很容易对付,她怀着孕不方便,只要找几个人监视她,在她一个人落单的时候,把她蒙头绑到胡同里打一顿……如果是寻常人,揍一顿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但明姝怀着孕,别说毒打了,就是把她绑起来,随便踢两脚,都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宁霜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敢相信,她那天去找康憬之,康憬之竟然……拍了下来。
他跟江家不是不合吗?
明姝碰了他,他不是应该收拾明姝?
可为什么,他竟然……助纣为虐,帮助明姝害自己?
后面的画面还在继续播放,可宁霜却越听越心凉,倏然浑身卸力,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身后传来办案人员的声音:“这罪,你不认也得认!”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墙上播放的画面外,没人再说话。
办案人员关了设备,有人在墙边按开了灯。
周遭恢复了明亮,宁霜看到了坐在电影放映机旁,一脸坦荡的明姝,和立在她身旁高大健硕却满脸冷漠的江战。
宁霜茫然的看向两人:“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明姝也不起身,就淡定的坐在那儿,气势却已经足以将宁霜碾压的渣都不剩。
“能是为什么呢,康憬之他是我的朋友,有人要杀他的朋友,你觉得他会帮对方,还是帮自己人呢?”
宁霜面如菜色:“怎么可能!明姝,你休想骗我,康憬之是个有洁癖的人,他根本没有朋友,怎么可能跟你……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不对,是你们给我设了圈套,让我往里钻的。”
她说完,转身紧紧握住了身后办案人员的手:“同志,我是被他们设了圈套陷害的,你帮帮我,我是无辜的……”
办案人员将手挣出,一脸严肃:“这影像里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可是……是他们联手挖陷阱陷害我的。”
“刚刚你还不承认你雇凶杀人,现在不光凶手指认了你是幕后主使,就连影像里的证据,也充分的可以证明,你是凶手,结果你又转移话题说别人是陷害你,如果你没有雇凶杀人,别人怎么陷害你!行了,废话少说,把人带回去,这个案子性质恶劣,必须严办!”
“是。”
公安人员拉扯着宁霜就往外走。
宁霜满脸不甘的转头,看向满脸带着胜利者笑容的明姝。
她忽然就挣扎着往明姝身边冲去,“明姝,你不过是从农村来的野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你又凭什么毁了我的人生,我要杀了你!”
只可惜,她甚至都没能近明姝的身,江战就已经把明姝护在身后,而办案人员也死死的钳制住了宁霜。
明姝从江战身后走出,来到宁霜身前,眸光冷冷的落在她的脸上:“你总觉得你是受害者,因为你爱的江战不爱你,却娶了我,所以你把所有的恨意都转
嫁到我的身上,一次又一次想置我和我的孩子于死地!可我又做错了什么?要承担你的恨?”
“我的痛苦,都是你带给我的……”
明姝打断她的话:“真是可笑!事到如今你还不醒悟,江战没爱过你,你明明知道却偏偏纠缠。如果你够聪明,懂得及时止损,或许你的人生依然可以一片坦途,可你偏偏不走正路,把自己抓的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呀,真的是活该!”
宁霜看着明姝这副胜利者的高傲嘴脸,恨不得咬碎满口银牙。
明姝不解气,复又莞尔一笑:“你不是觉得我这个农村来的女人,比不上你吗?可你怎么却始终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呢?你说,你家里到底把你养成了怎样的废物啊,竟然不如我这个农村女人,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
哦,我忘了,你犯下了这样的滔天大罪,从此以后,高墙厚院把我们划成了两路人,好人和犯人,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变成另外两种人了。”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活人,和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