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公子？”一道清脆婉转的女声响起。

叶染身形微微一滞，随后缓缓转过身。

那人一席浅绿便衣，束发而立。

两人对视。

若是一般人，可能认不出来，但是，叶染认出来了——

绿萝仙子仙子。

不过叶染倒是没有表现出异常。

“这位姑娘，你是？”叶染有些“疑惑”地询问。

“公子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绿萝仙子开口道。

“想来是巧合罢了。”叶染淡笑。

绿萝仙子的眸子盯着叶染，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

这股气息，不会错，毕竟临渊羡鱼她弹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为什么他能表现出一点都不认识的模样？

念及此，绿萝仙子再度开口。

“看来是小女认错了。”

叶染心中微微一动，仍是保持着微笑。

“小女有一个问题，难以明了，不知公子可否愿意一听。”绿萝仙子说道。

“既然姑娘盛情，那便一听。”叶染没有拒绝。

“樊笼抑或是，天地”绿萝仙子不知为何飘出来这么一句话。

叶染先是一愣，随后又想了想绿萝的地位以及一些事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位姑娘，问心可知，问不在本，问己亦知，路在脚下。”

“最后告诉姑娘一句话——”

“山鸟息飞径，鳞鱼曲中游，明心行之。”

山鸟与鱼不同路，但谁又能肯定，是鸟径，还是鱼溪？

“山鸟，鳞鱼”绿萝仙子喃喃道。

“多谢公子。”绿萝仙子眼神变得明亮起来。

“不必，因果相报，一啄一饮。”叶染再度说出了一句让人琢磨地话。

绿萝仙子没有再度留下叶染，望着叶染离开的背影，喃喃道。

“果然是你么，夜公子”

回到静修室内。

叶染拿出了蕴藏石，不过精神之海中的长渊倒是凑了过来。

“她认出你了？”

“不错。”叶染点了点头。

“那你也早知道她会认出你了？”

“不错。”

叶染不认为绿萝仙子看不出自己是谁，毕竟，叶染又没易容，还身具临渊羡鱼，认不出来才是怪事。

但是绿萝仙子显然能够意会叶染的意思，尊重了叶染的意思，所以叶染亦是没有拒绝绿萝仙子的请求。

叶染能从邪血手下逃出，那种所有人都认为是没救了的情况，自然是不要声张的好。

而绿萝仙子对于叶染，没有震惊也是说不过去的，但是绿萝仙子作为醉仙楼仙子的情绪自控力确实很厉害，没有表现出来。

“老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的小脑袋瓜子确实比老魔的好用。”长渊叉了叉手，勉为其难地说道。

叶染莞尔一笑，没有说什么。

“开蕴藏石。”

叶染先是拿出了赌石坊的蕴藏石，一字排开，魔渊瞳已然催动，紫光闪烁在叶染的双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