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江映空嗖一声消失在车厢里,再一停就停在了巨石前,“不急不急,既然来了,那我就看看圣莲教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下一刻,他手抵巨石,随着雪花乱舞,哇呀一声,巨石被他强行推开,滚落到坡下。
“好功夫!”
顾长渊高声赞赏道,后在车厢里拱手致谢,继而邀请他共饮前酒,车马再次走动起来。
上车后,江映空徐徐吐出一口白气,坐下后接过酒盅仰头吞下,“王兄弟怕是不知道,你这颗人头现在价值千金,多少武林名宿都已出山,奔着你这摄阳横练大法而来。”
“依我看,既然路已不平,还不如索性掉头,有师叔在,他们不敢擅闯王宫的。”
顾长渊摇摇头,“我干爹正处弥留之际,不得不见,今天就算至尊在此,我也要赶路到姒祖山的。”
“江少侠若是有急事儿的话,不妨暂且回宫?”
“笑话,你都不怕,我还会怕?”
江映空不知是不是装大,还是这车厢摇晃剧烈,反正他那喝酒的手略微有些摇晃,小小酒盅愣是存不住些酒水,洒了一地,“呵呵,那什么,我去解个手,兄弟且等等。”
说罢,他径直跑出车厢,应是寻个地方解手了。
也不知为何,顾长渊居然没有遵照他的话,停车等等他,而是指挥车夫继续赶路。
这一次马车没有停顿,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江映空似乎追不上来,彻底没了踪影。顾长渊则一直闭目沉思,面无表情,有的只是车身颠簸带给他的微颤。
突然,他嘴角上翘,从袖子里掏出两颗铁豆子,挥手掷出车窗!那铁豆如白虹贯日,精准的射中在路边树梢上!
“诶哟!”
紧接着便是两声痛呼,人影跌落,随即滚到路中,将马车逼停下来,却是两个削瘦中年男子,一人额头破皮半张脸流着血,一人则手持长刀,指这骂道:“那阉贼!把秘籍交出来!饶你不死!”
“还有,你他娘的打破了我的头,赔钱!”
“啧啧啧,看来这准度有待提高啊!”
顾长渊不仅没扔中,还没扔狠,可把他气坏了。
下一刻,他赶忙推开车门,驾车的车夫本来就在门外,这一推他就应声倒地,摔下了马车,已经死透多时了,剩下个孤零零的马正低头闻雪,漫无目的地擤着鼻子。
仔细看去,见车夫太阳穴上,一枚铜钱嵌入脑壳,想必这就是他的死因吧,两相对比,可见他的暗器功夫差得有多远……
“喂!那阉贼,听到爷爷的话没!”
顾长渊仿佛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回首看去,直接来时的路上,那块巨石复归原位,五十兵卒悉数倒地,尽都没气儿了。
“噢哟,看来今天来得人不少嘛!全都死了?”
挡路贼人见他不闻不问,极其生气,挥着刀就砍了过来,“好你个阉贼,当老子放屁呢!”
嘎啦一声,顾长渊后发先至,一脚踢开长刀,另一鞭腿甩出,这人就扑进雪地,没了动静,看他头歪的角度,恐怕是脖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