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再次低头看看女子的脸,没错呀,方尖脸蛋儿,长长细眉,没有皱纹肤如凝脂,细查五官,见眼居上庭,朱唇下应,面颊显骨,有过目难忘之色,可不就是个二十岁的姑娘,标准的古典美人!
“你……是亲妈还是后妈?”
“宝!”
顾红盐整个扑来,用下巴枕在他的肩头,死死搂着,“你是你不是亲娘了?”
顾长渊老脸一红,忙看向别处:“没有!绝对没有!”
而他肩头之后,无人看到顾红盐眼底细微的红光,待其中妖色自发隐匿后,她重新恢复了那戚戚的表情,柔弱道:“宝宝,怎么病了一场你连亲娘都不认了?我是你娘啊!”
顾长渊尴尬地傻笑两声,手上也规矩起来,挪到正确的位置,“行吧,你说是就是……娘你还怪好看嘞!”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已经跌到谷底了,那现在做什么都是上升,顾长渊经历了那么多悲催的事儿,这点小小的失落他还不至于伤心,总比当个太监强!
旁边的顾红盐一直在盯着他的面色看,见阴晴不定,忙担忧的问道:“宝宝,你怎么了?”
“呃,没事!”
顾长渊经她扶持回到床上,好奇问道:“娘亲可知道,刚才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历?”
顾红盐回想到刚才的惊魂一刻,心有余悸,但儿子苏醒的喜悦实在太大了,大到她都忘了还有这回事,见其破涕为笑,擦擦泪痕道,“你还小,这些事不须管的,先吃些东西吧!”
她摸摸顾长渊的脸,有些心疼地埋怨一句,“躺了这么久,都瘦脱相了!”
顾长渊只能回以她尴尬地笑,“那……茅房在哪儿,我那个……”
顾红盐哦了一声,把夜壶找来,亲手送进了被窝底下,却仍旧坐在床头,不肯离开,眼睛自始自终未曾挪开,一直盯着他看。
顾长渊更尴尬了,记忆中潘临这个美貌的母亲就是这粘人的模样,对潘临着实溺爱的紧,一般情况吃喝拉撒睡都不用下人,是亲手忙活的。
或者换个说法,潘临如今才十二岁,顾红盐从小照顾他,还没有那种儿子长大了的意识,仍旧延续老习惯而已。
顾长渊不同啊,被这么个大漂亮杵在眼皮子底下,谁能方便出来?
顾红盐见他拉上床帘,便随手推开,又继续盯着他瞅,生怕他要消失一般。
“那啥……娘啊,我饿了,您要不……”
顾红盐摇摇头,疑惑道:“娘不会做饭的呀!”
继而她又转换眼神,眼底爱怜之意甚浓,又开始亲昵地搂着他,喋喋不休道:“你撒完了没,别把被子搞臭了!”
“你可真是的,闭眼一睡就是一年,都不知道娘有多牵挂你!”
顾长渊翻个白眼,要不是憋得难受,还真排解不掉,好说歹说,总算是略过这一遭,趁这小美女洗手的空挡,低头查看被窝。
刚看一眼,他就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或许是这个器官让他有些陌生感,太敏感,被窝上凸起一大块,怪不得坊间叫他潘若驴呢!真他娘的有骁龙之姿啊!
“不行,我得适应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