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己惊叫一声:“我不去!”
黑无常鬼突然露出一寸多长的牙齿,桀桀笑了起来,嘴里发出的声音悠长,喊道:“上路了!”
伸手就来拉裴先己的胳膊,裴先己使劲往后缩着,连连摆着手:“我不想死!我不想投胎!”
突然脑袋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咚地一声昏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忽然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农舍,身上穿了破烂带着补丁的麻布衣服,便如一个农民一般。
裴先己吓得大叫一声,迷惑地看着自己的打扮,莫不是真变成了一个农民?
只见里屋走出一个老头,脸色黝黑,衣服破烂,对裴先己说道:“儿啊,吃了饭跟阿耶到地里干活去!”
“你不是我阿耶,我阿耶长得不这样!”裴先己大声说道。
“你看你又迷糊了,这么多年你一直这样,老是不管我叫阿耶。我养了你这么大,你总得干点儿活啊。来,先吃饭吧。”
老头端过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还有一块黑乎乎的饼子。
裴先己被搞迷糊了,难道自己真的投胎到了农民家里?不过肚子确实饿了,越胖的人饿得越快,何况这些天他一直吃不饱,也没吃过肉。
拿过饼子咬了一口,呸的一声都吐了,“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剌嗓子?”
“这是粗面高粱饼,这高粱饼不光难以下咽,吃了连屎都拉不出来。咱家里穷啊,没别的食物,你凑合吃点儿吧。”
裴先己只觉一阵恶心,把饼子扔到一边。但是腹中饿得起火,最后又拿起饼子,勉强咬了几口,端起那碗黑汤喝了起来,只觉一阵牙碜。
“儿啊,你吃饱了咱们就下地去吧。”老头牵起裴先己的手走出了家门。
裴先己心里嘀咕道:“干点儿活也没什么,总比读好,读读得头都要炸了!”
来到地中,老头要裴先己在前面拉犁,自己在后面扶着犁把手。
裴先己问道:“为何不用牛拉犁?”
“家里穷啊,买不起牛!”
“为什么这么穷?”
“都是让贪官污吏给搜刮穷了!”
裴先己不由痛恨起贪官污吏来,要不是他们搜刮,这老头肯定能买起牛,自己也就不用拉犁了。
裴先己在前面拉犁,力气倒是很大,但是用不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需要休息。
如此走走停停,半天只耕了两垄地。
裴先己身体肥胖,好像要累瘫了,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回到家中,还是黑饼子黑汤。裴先己什么也顾不上了,拿起黑饼子就吃,端起黑汤就喝。
如此几日,裴先己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原来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睡觉也不打鼾了。
“那黑饼子肯定是一种药,能治病。”裴先己心里想。只是吃了总觉得不饱。
这天,老头对裴先己说道:“儿啊,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我打算送你去读!”
“读?”裴先己惊叫一声,“我绝对不读,我还是拉犁好了!”
“真的不读?”
“不读!打死也不读了!”
“云中仙”酒家,菜已经上齐,“真英雄”酒已送到。
本次一共开了三桌,绿芹溪、裴正、杜甫等人依次落座。
吴关站起来拱手说道:“各位亲朋故友,今日都为我吴关奔波辛苦,虽然是因为误会引起,但仍要感谢各位好意。”说着深深一礼,大声喊道:“倒酒!”
一个伙计打开了一坛“真英雄”美酒,依次给众人倒上。
大家早就听说过“真英雄”的名字,但大部分都没喝过,看着清澈的酒水,闻着扑鼻的酒香,都是大声赞叹。
绿芹溪问道:“这是什么时候酿出来的?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前几天才酿出来的,本来是想治病用的,谁知喝着也很好,请大家一尝。”吴关端起酒杯,示意大家饮酒。
因为已经知道这酒很烈,所以大家都是小口喝着,慢慢品味。
裴正咂嘴道:“这酒入口辛辣,但是回味悠长,甘香醇厚,实在是好酒!不知八郎是否想酿了来卖,某估计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绿芹溪心中暗骂一句:“就知道钱!”
吴关说道:“我还没想着要卖,现在青黄不接,粮食短缺,不要影响了民生”
“少量售卖怎会影响民生?八郎不必过度担心,如有不良状况,某来处理和担当!”裴正拍着胸脯说,心中想的是这酒世上稀有,肯定能卖出个天价,自己必须插一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