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这种感觉是真的不对劲。
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长渊在自己的知识框架内,如果硬要找个解释的话,就像是被显卡渲染过了脑海所想。
而解释只有一个,自己穿过来的时候,那个挖矿的厂房,货架上有矿老板成百上千张显卡!
地震来时,他正在厂房房顶修缮雨水管,然后货架倒塌,自己坠入了显卡海中……难道说这些显卡全塞脑子里了?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光想想不解气啊!
顾长渊摔掉手里的筷子,这种先喜后悲的心情最打击人了。他甚至想再死一下,看看能不能重新穿一次。
不过想想算了,不,连想想都不行。
顾道渊现在的想象力太真了,连眼睛看到的东西都能变,是真不敢想自己被砸死的情况,毕竟他死过一次了。
那种大恐怖,他现在回想起来就浑身发抖,为今之计,还是要自保。
等回到宿舍时,已经很晚了,约莫晚上二十一点的样子。
他也是这时才知道,自己白天躺的地方和胡云不是一回事儿。
因为内侍和民夫是两个不相干的系统,住宿条件也不一样。民夫只能在工地周围搭盖简易的宿舍。
内侍嘛……则会住进历代先主的陵寝外殿,替国君守灵。
当然,守灵只是功能之一,更多的应该是警戒盗匪,这里藏有大量先主遗物,重要的肯定在地宫里,但就算不重要的,也免不了江洋大盗来光顾几次。
在进喜的记忆里,这里应该是上一代先主姒公的陵寝外殿,同住的公公们应该也是上一代的才对。
果不其然,等顾长渊回到宿舍后,已经熄灯了,要不是他有显卡加持,记忆深刻,险些认不清门。
听到开门声后,房间里点亮了蜡烛。
当先一个老公公见他湿了衣裳,顿时笑道:“进喜啊,你这是去哪儿耍水了?”
见顾长渊还在发愣,他引顾长渊坐下,端上了清水,“你这后生比我老头子还健忘,昨儿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老王,是先主跟前儿的太监!”
老王身子骨比顾长渊还瘦,端碗水需要歇上十几息才能缓过来。
顾长渊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免得赖上自己,赶紧搀着他坐回床上,“大爷,您就歇了吧,哪儿有长辈给晚辈端水的,我给您端!”
老王没有胡子,他面皮皱若枯骨,因为牙齿掉光,所以尖细的声音总带着口水声,实有些丑陋,“呵呵呵……老夫在陵守了四十年……总算有个人能说话了!”
顾长渊看看他座下的大通铺,周遭的被窝还在,便问道:“这儿没其他人?就大爷和我啊?”
“都死了。”
老王似乎见惯了生死,轻飘飘道,“不出意外的话,你要和老夫在这里守上一辈子咯!”
“啊?那能不能有个意外?”